看到黄蓉一连串暗示,赵飞正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崔略商说,难道直接叫他走?

“客官,你们的竹叶青。”老板端着食盘过来,上面放着一盘香喷喷的牛肉和一坛酒。

“给我吧。”崔略商接过食盘,起身说道:“赵贤弟,本来和你一见如故,不过我和师弟还有要事商议,就不多聊了。”

他说完还特意看了黄蓉一眼,看来他是有所察觉,真是一个敏感的人。

赵飞微笑着,心里也有了盘算,拿起一根筷子,对着崔略商后背弹去。这些时日,赵飞可是认真修炼内功,虽不算什么高手,但普通人也休想接下这一招。至于为什么选择崔略商,而不是他师弟,主要是崔略商看起来随和些,赵飞又不是真要和他打架。

筷子的速度惊人,宛如一道飞虹,刹那间就到了崔略商背后,赵飞心里一惊,难道我猜错了,他不会武功。可人心可以改变,这飞出去的筷子不会变。到时候又要赔药费,想到这里,赵飞心情就不好了。

眼见筷子就打在崔略商背后,他竟然抬腿轻轻踢在筷子上,就像踢毽子一样,筷子就高高飞起,然后他用手一夹,筷子就到了他两手之间。这一切从发生到结束,他那个绿发碧眼的师弟却没有看一眼,这是个很奇怪的人。

“你的筷子掉了,下次千万不要乱扔。”崔略商笑了笑,好像可以看透人心,转身之后回到桌位上。

“赵哥哥,这人是个高手,虽然年纪不大,估摸着和全真七子有一拼,也不知道是哪家子弟。”黄眉目里有些担忧,又有些好奇。

“管他呢?以后估计也见不着,这天底下奇人异士不可计量,我们何必纠结。刚才我也不该冒然出手试探。”赵飞很是懊悔,要是换个脾气不好的,没准今天就要打起来。

“你也不必自责,我看他没有生气,要不然也不会要我们的酒和肉。”黄蓉分析道。

“那倒也是。”赵飞喝一口凉茶水,感觉舒服极了,然后笑道:“我们是不是该上路了?”

“嗯,我也差不多了。郭大哥.......”

话说为什么郭靖为什么没有注意到这边,原来是他和道姑不知道说些什么,那道姑趴在桌子上呜咽着,还略带哭腔。郭靖抓耳挠腮,左右为难,这种事他也不太会处理,只能看着道姑沉默一会儿后说:“你不要哭,你有什么为难之事,说出来,我一定帮你。”然后就是又看着道姑,再说一遍。

“郭兄弟好像有点忙,我们是再等等,还是我去叫他一声?”赵飞问道。

黄蓉迟疑一下,嘴角咧开,无声的一笑,然后摇摇头,“我们先悄悄走吧,让郭大哥都待一会儿,没准能成一番好事。”

赵飞心里本就不想让郭靖一起,现在有一举两得的方法,当然高兴。说道:“那好,我们付了账悄悄走。”

“付账?付什么账?交给郭大哥就好啦。”黄蓉捂紧自己的钱袋,鼻腔里娇哼一声,调皮的吐吐舌头,悄悄溜出了草棚。

没想到黄蓉也成了小财迷,难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赵飞不用摸钱袋也知道里面只有十几个铜钱,四处瞅瞅,找准没人的机会,他也溜了出来。

来到马槽,黄蓉从高台跳下来,笑道:“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晚吗?不就是这一小会儿,是不是等急了?”

“急你个头啊,我们快走吧,一会儿郭大哥发现了,他肯定又要问为什么,烦都烦死了。”

说话间,黄蓉一跃,跳到马上,高兴的离开。

一匹白马,一匹红马。放在马槽里永远也没人知道谁优谁劣,炎炎烈日下,漫漫长途中,谁不希望有匹好马呢?

赵飞解开缰绳,骑上郭靖的小红马马,然后一拍,那匹小红马就哒哒的跑起来,向着黄蓉追去。

时光飞逝,人来来去去。阳光也渐渐稀落,偶有些许微风吹过,弄得树木沙沙作响,很快茶棚,就只剩下郭靖和那道姑。

郭靖的呆傻老实,让黄袍道姑很是无奈,两人竟然这样慢慢的聊了起来,有些事就这样说不清。

“客官,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要打烊回家了。”老板笑着说道。

郭靖往外一瞟,太阳也快要下山,确实该走了。一回头,他指着旁边的桌椅,问道:“我,我朋友呢?”

“他们先走了。”老板说道。

“走了。”郭靖轻声重述一遍,心道难道我又做错什么了?他们怎么不等等我,一定是我刚才和这姑娘聊太久,他们等着急了,都是我没注意时间。

郭靖哪知道赵飞和黄蓉根本就没等他。不然估计又要难过了。

“既然如此,我们一起去附近的城镇找个地方投宿吧。”郭靖对着黄袍道姑说道。

那道姑本来心情不好,苦闷不堪,思衬着不知去哪里,没想到来了一个傻乎乎的小子,先是劝说自己小半天,现在又邀请自己一道走,也不知道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道:“好啊,我们走吧。”

郭靖还没离开桌位,老板就拦着说道:“客官,你还没付钱呢?”

“我朋友没付吗?”郭靖立马反应过来,付了老板就不会问了,他又道:“那要多少钱啊?”

“额,一共二十两银子。”老板微微一笑,弯腰说道。

“这么贵,我的钱在小红马上,我去拿。”郭靖笑着说道,然而见老板挡在前面,又道:“你让开些,我去拿钱。”

“你不用去了,你朋友已经把小红马骑走了。”

郭靖惊呼出声,很快他又静下来,心道估计黄姑娘开玩笑骑走了,这可麻烦了。满怀歉意道:“老板,我没钱了。”

“什么,你没钱。”老板生气说着,见郭靖低头不语,也知道这是个老实人,叹一口气,“这样吧,你把你的马匹留下,就算两清了。”

“好,就这样。”

马槽处,黄袍道姑骑在马上,笑道:“你也上马来吧,这样快些。”

“这怎么行,男女授受不亲。万万不可,我还是帮你牵马。”郭靖摆摆手,坚定的拒绝。

道姑听了暗碎道:“真是一个可爱的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