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晋王从外书房回来时,王润已经打理好自己了。所以晋王一进门便见到一个浅笑吟吟,略带羞涩的妻子站在门口迎接自己,心中不由一暖,道:“外头冷,怎么不进去?”说着上去握住她的手,依旧如昨晚一般软滑细嫩,但是大概是因为站得久了,此时却凉的厉害。

长安城十月中下旬的天气,已经开始变冷了,难怪手会这么凉。妻子真是贤惠啊!李治美美地想着。

王润面上一红,挣扎了一下,却未挣托开,只好随他去,半低了头道:“我是想着王爷辛苦了一日……便是迎迎,也是我应该的……”

李治本拉着她往里走的脚步一停,佯怒道:“嗯?”

王润左右四顾,面上更红,更添一分丽色,羞道:“九郎。”

李治方才满意了,继续牵着她的手往里走。

进了门,只觉室内有些不一样了。

因是新婚,大致东西还未改变,但多了许多女性的摆设。好像是因为多了女主人的关系,屋内似多了一股温馨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放松起来。

李治吸一口气,道:“什么味儿,香的很。”

王润笑道:“哪里有香?我最不耐烦熏香了,何况天冷了,屋里又总关着门,气味本就不好,若是再熏上香,气味就更浊了。故我从来不熏香,九郎若是想熏上些,我叫人熏就是了。”

李治笑道:“我也不大喜欢熏香。阿娘那里也不用这些。我闻着这屋里并不是熏香的香,倒是清雅的很。”凑近了她嗅了嗅,馋笑道:“倒像是娘子身上的香。”

王润脸上顿时红透了,丫丫的,这货是贾宝玉穿的吧?!可惜老娘不是你的姐姐姐妹妹,更没有什么冷香丸暖香袖的,但面上不能说实话,只好装羞恼,掩面顿足道:“九郎!”

李治大笑,见她羞得连对襟交领短襦内的脖颈都显出粉色,越发心动神摇,但鉴于屋内下人都在,也不好太出格,只好咳了咳,道:“好好好,是为夫的不是,咱们进去吧!这里风大,别着了凉。”

手伸过来继续拉着妻子的小手半拥半抱地往里去,顺便揩点油做福利,王润没法子,只好一起进了内室。丫头们早备好了衣物与洗漱之物准备他更衣用。

青韵青韶是原来李治的贴身宫女,此时便忙打上了热水来。她二人能被长孙皇后看中赐给晋王做贴身丫头这么多年,自有一番手段谋划。今日见着新王妃不但容貌出众,言谈举止更是不俗,对俞氏张氏不动声色就弹压住了,想是个厉害的,便定了主意好好伺候,别的一概不管,日后也能落个好造化。故她们二人很积极得选了劳累的活儿来做,让王润带来的丫头做轻便的。倒是让王润看在眼里,记在心头——识时务,懂分寸,很不错。

李治并不在这些事上留心,一面洗手道:“下人们可都来拜见过了?你日后就是这晋王府的女主人了,下人们若是有不好的,你尽管打发了就是了,不必回我。”

王润心中一喜,这人倒是个爽快的,但愿你以后也一直这么爽快,一直这么尊重嫡妻。嘴里却是笑道:“都见过了,看着都是忠厚能干的。而且都是皇后殿下赐下的人,能差到哪里去?我是放心的很的。”

李治笑道:“阿娘看人的眼光自是好的,但难保有些滑头藏奸的。若是有这样的人呢,不单辜负了阿娘的信任,也打了咱们的脸。你需得记得才好,千万不可手软。”他怕妻子新婚脸皮薄,出了事拉不下脸处置。

王润正色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你放心就是。”

一时摆上饭来,夫妻两个对坐吃了。因昨儿热闹得太过了,今儿上的都是些易克化的饭菜,十分清淡爽口,王润的心情较前放松了许多,不由胃口也开了些,吃了不少。李治看了欢喜,也吃得香,待吃完了,撤去残席,道:“赏今儿的厨子一贯钱。”

青韵忙去传话,外面候着的人得了令,一溜烟往厨房去发赏了。

吃完了饭,又是一番洗漱整理,屋内来来往往走动的人影,只听见轻微的脚步声,间或一两声传话声。又说一回话,晋王殿下期间已经咳了好几回,让晋王妃几乎要以为这厮新婚第一天就着凉了。正要细问,晋王殿下却一脸严肃地道:“天色不早了,也该歇息了。”

晋王妃一愣,脸上大红,自然明白他说的歇息是什么,扭扭捏捏攥了攥手表示:她要先去沐浴。

晋王听了,有点不满,不是早上才洗过么?

不过,嗯,妻子刚上任到岗,是会害羞点,应该体谅应该体谅。他就闲着歪在胡床上拿了本书乱翻,但哪里看得进去,脑子里只有昨晚的“好事”的情景。越想心越热,坐不住了,豁然站起身,道:“我也要沐浴,备水!”

他虽然也想过和妻子鸳鸯浴什么的,但是考虑到妻子脸皮薄,这项水中活动还是日后再说吧!

晋王爷沐浴的速度很快,几乎和战斗澡差不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大冷天水不够热,让人一王爷水里折腾了一下就出来了。两人是分两个房间洗的,自然有先后。等李治沐浴毕出来,还不见妻子,不由一呆,随即想起自己的动作太快了,显得急躁了些,不由有些讪讪的。

王润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副画面。说来晋王殿下的容貌还是不错的,此时还没有留唐朝男人必留的胡子,面白唇红,倒也是个美少年。偏王润最爱这一口,心中也不由动了一下。

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屋内随侍的人赶忙退下,没见火星都快撞地球了啊?

还是晋王殿下先回过神来,咳了咳,道:“娘子,咱们早些歇着吧!”一面说一面慢慢走近了,但原本因光线距离而未曾看清的美景乍一入眼帘,却让一股热流往上涌,差点喷鼻血。

天!晋王妃的衣服太给力了!薄薄的玉色对襟广袖纱衣下,白皙的肌肤清晰可见,大红色绣玉色牡丹肚兜,还有两点明显的凸起,刚洗过水的颊上犹带一点湿润,更显眸色如水,唇艳若脂……

晋王殿下险些没撑住,低哑的嗓子道:“娘子,你不冷么?咱们到床上说话如何?”

未待王润答话,便一把横抱起她,疾行几步连人带自己往床上一倒,就压了上去。

王润被他摔得头昏脑胀的,还未开言抗议,一个湿热的东西已经堵住了她的嘴,热烈的舌头已经钻了进来,开始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

王润被他弄得喘不过气来,伸手推他,又如何推得开?不由心中暗骂。但他似乎觉察到了,虽然未曾放开,那动作却是舒缓轻柔了许多。王润被他慢慢吻得动情,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

李治似也有所觉察,慢慢嘴往下移,在秀美的脖子上留下湿濡的痕迹。渐渐的到了胸口上,他也不去揭开那红肚兜,只隔着肚兜儿吮住那凸起的地方,或叼或含或吮,甚是自娱。王润本已动情,却被他隔靴搔痒的动作给弄得心痒难耐,恨不得自脱了那肚兜去,但心中羞意如何去得尽,这动作却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的。无法只好拉着一旁的被子掩住脸,露出细细的下巴,与轻微的呻吟声。

李治满面潮红,喘气频频,自己的小妻子真是妙极!

他也不算是雏鸟了,俞氏和张氏容貌虽不出色,但胜在老实可任人施为——他做什么都可以。偏偏这新婚妻子,行动青涩,但举止出于自然,更添一份媚色,让人失魂失神。

吃吃一笑,低下头在她耳边笑道:“娘子要什么,为夫帮你可好?”

见妻子忍着声不出,但自己轻轻一碰,她身上便抖一下,不由越发欣喜,一手抚住形状优美的圆润胸部,暗哑着嗓子笑道:“娘子肚兜上的牡丹甚美,可惜此时在为夫眼里这底下的东西更美。为夫只好暂时除了它,待闲了咱们一起赏花可好?”

王润羞得不可自抑制,这个人真该……挨千刀!

果然男人到了床上就是禽兽!

这话绝对是真理!

李治笑道:“娘子不答应一声,为夫怎知如何是好?”

王润只恨不得拿刀剐了他,但此时却是形式比人弱,只好掩住羞意,低声道:“九、九郎,做主便,便是了。”

阿弥陀佛,这是她的声音吗?

即便听在自己的耳朵里,也是酥麻娇媚地要人命,何况是李治?

再也忍不住,一把拉开那已皱得不成样子的肚兜,露出底下绝佳的美景,头一低,已经含住了一边,另一边却是用手握住在手中揉捏成各种形状,而另一只手却是往身下流水潺潺的地方去。

王润被他挑逗地全无章法,欲要退却无可退的地方,欲要进更是无去处。浑身抽地厉害,不想却将胸往他嘴里送得更厉害,下面更已经失守。

李治却是不肯放过美食,吮过这边换那边,兴致盎然,越发热烈。

王润在被子下终于喘不过起来,揭开被子大口喘气,桃腮红潮一片,水眸泪光点点,那胸口上也是又涨又湿,直看得人舌燥口干。

李治原想调笑一下妻子几句,但想不到是看到这样的旖旎画面,咽了咽口水,再也忍不得,立即扶住自己便冲进了那*的所在。王润原还揪心地担心,但想不到竟是别样滋味,被丈夫翻过来覆过去地压了一遍又一遍,自己也体会到了许多美好后,王润已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迷迷糊糊睡去时的想法是:虽然新婚夫妻迅速增加感情的方法就是在床上,但是自己这身板儿似乎吃不消。这睡衣还是收起来吧,这新婚初上手,果然不能太猛了,会要人命的。

次日果然起晚了,好在这一日是圣人皇后给新婚夫妻的新婚假。晋王府又是他们两当家,况且新婚第二天,新婚夫妻起晚了,谁都知道昨晚干什么去了,都能体谅。除了下人们背后的眼神暧昧了些,让她说不得气不得又罚不得,王润觉得真没什么。

下午的时候,皇后给晋王夫妇回门整理的礼物也赐下来了。王润让人清点了一下,果然很丰厚,她带回去也很有体面,很满意得收下了。面上却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让送惯了赏赐的内监很感触:这个晋王妃果然是个实诚人,而且看圣人与皇后对她也十分满意,看来日后又来一个得宠的,要好好巴结。很好很好,又发展出一个可以发财的地方,内监十分满意。而且听说晋王和晋王妃十分恩爱哦,为太子和太子妃不睦深深发愁的皇后殿下一定很开心,真好,回去一禀报,又是一笔赏赐。内监笑得眉开眼笑,一边接过下人奉上的丰厚赏赐,一边心里盘算地天花乱坠。

能够在宫中混出头的人都有自己的手段,而对事件的评估是他们的基本功课之一。尤其以评价一个人是否受上头宠爱,其失败率十分低。而能够到晋王府宣旨兼送赏赐的内监自然已经是成精的人物了。这位公公的估算也没错,皇后殿下果然很满意。

在晋王妃回门礼后,皇后殿下便频频召见晋王妃王氏入宫,或举宴,或谈笑,但十分有度,并未超过对太子妃和魏王妃的宠爱。但是只要是太子妃和魏王妃有的,晋王妃王氏一定有。

王家上下听到这个消息,总算略放了心。只是崔氏和柳氏对佛祖的孝敬更虔诚更频繁了。而做媒的同安大长公主也是异常地在佛前多烧了几柱香。——总算她这个媒没做错——王润:叔祖母啊,这只是目前看来啊!

此后王润在王府的生活就开始了,总的来说,她的生活还是比较幸福的。虽然有公公婆婆,但是并不住在一起,她一个人管着王府,虽然下人多,但就两个主子,事情也不多,王润的手段绰绰有余。晋王府的人情往来再不用劳烦皇后,王润闲了或到宫中问安,或到几位公主府中玩笑。京中命妇对新任晋王妃的接受速度很快,她很快融入贵妇生活中了。

晋王也很欢喜,老婆长得漂亮,家势好,可加强对他的帮助。性子也合他意——您是老板能不哄着您吗?管家手段不赖,后院外交井井有条。晚上也很和谐啊!晋王正值年富力强的时候,娇妻在怀,如何能不动如山。虽称不上夜夜狂欢,但新婚燕尔,从晋王妃常常需要白日补眠的机率来说,晋王的勤劳可见一斑。而王润觉得她现在的生活就和现代公务员一样,高薪资高地位,差不多一周五天打卡上班。有时晋王殿下兴趣来了,还要求她加班。阿弥陀佛,她的腰喂!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纵那啥过度的样子,但丫头们却道:王妃越发好看了。她还不信,揽镜四照,果然镜子中人面带红晕,眼含春水,一付吸足了精气的狐狸精样儿。王润赶忙回想晋王早上出门的样子,也是容光焕发,想来没有谁吸了谁的。

那就只有“和谐”创造了美好生活了。 但很快的她月事来了作为现代人,她当然有牙刷与男人不与人共用的想法,但知道嫁给谁后就不奢望了。 在她看来,这*生活肯定要两人或以上发生。像女子和多个男人睡了,那是女妓。怎么男人和多个女人睡了就不是男妓?其中的差别不过在于男女双方的身分。但本质还不是活塞运动?所以她不当晋王去睡别人,而是她和其它女睡了他。 这样一想,心里就安慰多了。

至于那两位在西厢偏院的俞氏和张氏,自她进门后,便成了摆设。一般来说,这些侍婢的作用就是在女主人不方便的时候体现的,但是王润并不想这么做,既然此时正情浓,何必加个人来恶心自己,而且是两个。想了想,那就干脆装傻,反正她年纪小,又刚新婚,谁都有青葱年少不懂事的时候不是?况且她在月事快要来前的某次嘿咻后也劝过了,让晋王殿下也去光顾一下人家。不能只烧这灶啊!只是晋王殿下正被新王妃迷得七荤八素,如何想得起那从前颜色黯淡的旧人?一口就拒绝了——又或者说新王妃挑的时间太好了。

长孙皇后虽然也觉自己小儿子夫妻两个感情太好了,但是也不好太插手过问。毕竟前面还有两个嫂嫂很成对比,太子妃和魏王妃对于丈夫纳妾,前者是鸡飞狗跳,后者是笑脸迎人——都不太正常。一个在七处的“妒忌”边上擦过,一个是贤惠地不像话,有点假仙。

相对她们来说,晋王夫妇已经很省心了。长孙皇后便也就不管了,毕竟任何一个做母亲的不会希望自己儿子的内院鸡飞狗跳。

而晋王殿下也没有那么人面兽心,一月几天都忍不住。况且晋王殿下自有了新王妃,口味便被养刁了,普通庸脂俗粉看不进眼去,此事总算胡乱混过去了。

晋王妃的初级生活手段:浑

作者有话要说:一不小心就写肉了。

唉,果然,肉这东西不好啊,太容易上瘾了。差点刹不住,整章都成肉了。

这章肥点,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