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兴奋的舔了一口,真是好酒,他心中感慨道。

火苗原来在慢慢熄灭,这时突然一下子窜到苏维埃军官的全身。他全身布满了火焰,头发也立刻烧了起来,如同一个移动的火炬。

头发着火让军官一下子疼痛难忍,他发疯似的在地上不断的翻滚着。

一个士兵把水壶里的水撒过去,去根本无济于事。

“哦!艹!”

“哦!该死的!”

围观的士兵发出阵阵惊叹,无奈的看着苏维埃军官的来回移动,翻滚道堆满柴火的火焰之中,不断发出痛苦的惨叫。

一个路过的苏维埃看了看,拔出自己的手枪,抬手一枪,叫声戛然而止。

加瓦河西岸的烈火在黑夜之中显得无比的醒目。

准备着的波兰炮兵迅速的把炮口瞄准目标。

“急速射击!”

几十门火炮对准了火焰的位置覆盖射击。

苏维埃军队正绕着火焰行军,几十发炮弹一下子落到了部队的头顶上面。

轰轰轰,在这空旷的土地上面,炮弹爆炸产生的冲击尽情的释放着自己的威力,一个个苏维埃士兵被爆炸寄到在地面上。

“快跑!”

“快躲起来!”

苏维埃士兵一个个立刻慌乱的四处寻找障碍物躲避炮击。

可是在这个道路两旁都是开垦好的田地,根本没有任何的壕沟、土堆能够让他们隐蔽自己。

最后苏维埃士兵在火炮的威胁下向着四周四散而去。

“停止射击!”塔德乌什中校看着火焰照亮的地方再也没有站立的敌军,微笑着命令道。

苏维埃团长健步如飞,不断的向着北面冲过去。听到炮声停止了,终于停下了脚步。

“快把部队收拢一下!”苏维埃团长对着身边的军官命令道。

一个个苏维埃也慢慢的停下了脚步,在军官的指挥下重新组织在一起。

过了二十几分钟,部队终于重新整队完毕。

“长官,现在我们手中四个营加起来也只有一千人,其他的士兵不是被炸死了就是跑到其他的方向去了。而且我们带的4门火炮也全部完蛋了。”

“我的这部队前去支援,你们留几个人在这里继续收集那些跑散的士兵。”苏维埃团长咬了咬牙说道,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带着这么点人去拼命了,否则他承担不起部队受到这么大的损失的责任。

伊万呆在下游阵地上面,焦急的等待着陶格夫匹尔斯的援军,度日如年。

“长官,那里着火了!”

伊万看着在熊熊烈火的照耀下,援军部队被苏维埃军队的火炮炸的七零八落,心头顿时一凉。

他命令道:“等下援军过来以后,你们立刻把他们带到阵地前沿,再把一营二营悄悄的撤到后面。”伊万招过两个心腹过来低声命令道。

“长官?这?”两个军官惊讶的看着伊万欲言又止。

伊万冷酷的点了点头,坚定的说道:“照我说的做。”

“是,长官。”两个军官立刻明白的点头。

苏维埃团长带着不断收拢过来的士兵气喘吁吁的跑到下游阵地。

“多谢彼得团长增援,我们的部队已经苦战良久,希望老哥哥帮兄弟一把!”伊万拉着彼得的手感激万分的说道。

彼得今天晚上遇到这么多的挫折,一心想着将功折罪,毫不怀疑的带着部队向前走去。

黑夜之中,一队苏维埃士兵正在向后撤退,跟着彼得团长的部队隔着一条战壕交叉而过。

“诶!你们干什么的!”彼得团长随口问道。

一个浑身鲜血的军官跑了过来。

“彼得团长,你们来的太及时了,太感谢了,我先把这批伤员送下去!”一营长对着彼得亲切的说道。

“好的,我先顶一会儿。”彼得团长看着远处的浮桥架到河流的中间,爽快的说道。

”谢谢了!谢谢了!”一营长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不断哀嚎的部队向后撤退。

彼得指挥着指挥着部队顶在阵地前面,把机枪架起来,对着河中的架桥部队不断的开火。

为了节约炮弹,也是因为对岸的苏维埃军队变得非常的滑溜狡黠,两门105mm火炮已经几分钟没有开火了。

伊万诺维斯基看着对岸的苏维埃军队突然又白痴一般的把火力点架在自己的炮口底下,立刻调整火炮的射击角度。

两门105mm火炮分别瞄准了两挺重机枪。

轰轰!两声巨大的爆炸在苏维埃阵地上面响起,两个机枪组和旁边的几十个士兵顿时变成支零破碎的尸体。

伊万站在征地的指挥点上面拿着一具望远镜观察着对面的情况,也被这突然的爆炸惊呆了。

伊万诺维斯基在望远镜中看到一个粗壮的苏维埃军官拿着望远镜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不断的观察着,立刻把他锁定成为了下一轮的目标。

战场上面拿着望远镜的家伙从来都是敌军要消灭的优先目标,他们要么是指挥官,要么是炮兵观测员,一定是能够捞回炮弹钱的目标。

波兰炮兵快速进行着射击,还没等彼得从刚才的爆炸声中清醒过来,又是两发炮弹飞了过来。

彼得立刻俯身卧倒趴在自己的战壕里面。

一发炮弹直接落在彼得身前的土堆上面。一股巨大的冲击直接冲向彼得,他嘴里面咕嘟了几下,吐出一口鲜血,里面夹杂着几个碎块。

伊万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部都移了位置,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苦让他怎么也止不住嘴里的鲜血。

“团长受伤了!”身边幸存的士兵立刻跑过来扶着他。

无数的回忆在彼得的脑海里面快速的回放,他挣扎着靠着战壕坐下,突然发现自己被伊万给欺骗了。

“伊万,你这个······”彼得挺直身体怒视前方大吼着,还没说完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他无力的向后倒下,嘴里咕嘟咕嘟着。

“团长,你想说什么?”旁边的军官一边说着一边把耳朵靠过去。

可是只有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根本听不清是在说什么。

波兰军队的大炮和机枪测定的压制住了对岸河边三四百米以内的阵地。

帕克又派遣一个连队上去一起搭建浮桥。浮桥不断的向着加瓦河东岸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