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波兰要在这里流多少鲜血?科瓦尔望着远处耸立的城市感慨道。

18日傍晚,克洛宁师长在指挥部里面召集着军官开会。

“四个营的部队准备好了吗?”克洛宁询问道。

“报告长官,已经准备就绪。”

“好,你们暂时不要行动,以防被敌军发现我们的计划。等到了夜晚,天色全黑下来,你们在移动到被波兰军队占据的阵地的外围。”克洛宁师长严肃的说道。

“是,长官。”

“火炮的阵地选好了吗?还有八门火炮也要挑选好。”克洛宁问道。

“报告长官,已经安排好了。”

“好,今天晚上我们一定能够大败敌军。”

各部长官离开以后,参谋好奇的问道:“师长,这四个营里面没有一个是主力营,晚上的任务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克洛宁平静的说道:“今晚是夜战,白刃战,这几个营的武器差了一点又有什么关系?这不是正好发挥他们白刃战的优势吗?”

“是是,长官高明。”

天色越来越黑,第一步兵团的两个营的士兵坚守在最前沿的阵地上面。

一队队波兰士兵卷着毯子在战壕里面睡觉,几个波兰士兵抱着步枪坐在那里低声交谈着。

在陶格夫匹尔斯城内,苏维埃炮兵推着火炮慢慢的前进,拉炮的军马蹄子都用布匹裹了一层。

车轮滚在坚硬的泥土上面不时发出一声响声。

“慢点,慢点!”旁边的苏维埃军官忙不停的指挥着。

“你听,城里面有什么声音?”一个波兰士兵敏锐的发现了低沉的车轱辘声。

“能有什么声音?不就是打枪的声音吗?他们这是在骚扰我们,不让我们好好睡觉!”旁边的战友不以为意的说道:“天这么黑,谁能够看得见城里面啊!”

果然,啪的一声枪响,一发子弹打在附近的阵地上面。

“你看,我说的不错吧!”

周围的波兰士兵习以为常的继续睡着,有的人甚至捂住自己的耳朵。

一队队苏维埃士兵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的向着波兰阵地前进,最后停在距离波兰前沿阵地两百米左右的地方。

“炮兵准备就绪,开始行动。”传令兵快步在街道里面奔走,把命令传递下去。

苏维埃步兵踩着细碎的脚步静静的向前移动,长长的队伍寂静无声。

一百五十米······

一百米······

一个苏维埃士兵踩在一块碎瓦片上面,顿时把它踩碎了,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什么声音?”值夜的波兰士兵听到声音以后立刻贴着地面仔细的听着。

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一下子传入他的耳朵,紧张的令人头皮发麻。

他举起步枪,拉动枪栓,对着黑暗之中扣下了扳机。

“冲锋!”

“乌拉!”

黑暗之中突然爆发出一阵阵的呼喊,密集的脚步声汇成一股洪流。

“敌军夜袭!敌军夜袭!”警戒的士兵立刻大声呼喊着,同时拿起武器对着冲过来的人流开枪。

“哒哒哒······”

几个值夜的士兵立刻握紧机枪的握柄,扣下扳机,对着四周不断的扫射。

熟睡中的波兰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密集枪声和呼喊声惊醒,一边拿起武器,一边叫醒身边的队友。

“醒醒!醒醒!敌人打过来!”

许多士兵刚刚醒过来,就拿起武器稀里糊涂跟随着战友一起趴在战壕边对着外面开枪。

“机枪!机枪全部开火!”军官们纷纷大喊着指挥着部队。

“敌人要冲过来了!上刺刀!上刺刀!”

波兰人的机枪对着苏维埃军队的冲锋队伍不停的射击,一连串的苏维埃士兵倒在地上。可是其他的苏维埃士兵仍然无所畏惧的继续前进。

波兰机枪的枪口不断的闪烁着红色的火焰,在黑夜之中显得非常的明显。一部分苏维埃神枪手发现目标,立刻站在原地对着那些波兰机枪射手进行射击。

在这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内,神枪手的射击变得非常的致命。

一挺重机枪突然停止了射击,在主射手身旁的副射手一看主射手的胸口正不断的冒出鲜血。他立刻把战友的尸体推到一边,自己坐在机枪后面,握紧机枪手柄,扣下扳机,对准子弹射来的方向一通扫射。

神枪手和身边的苏维埃士兵顿时被机枪子弹击倒。

“苏维埃万岁!苏维埃必胜!”

“列宁万岁!”

几发手榴弹互相扔了过来,一阵爆炸之后,更多的苏维埃士兵高喊着各种各样的口号冲进了战壕里面。

苏维埃士兵居高临下,挺着长枪对着一个趴在战壕里面的波兰士兵狠狠的刺过去,刺刀刺穿了波兰士兵的头颅。他抬脚踩着波兰士兵的头顶,把自己的刺刀抽了出来,继续向前。

有些苏维埃士兵没有步枪,直接拿着长矛冲锋。

一个苏维埃士兵拿着一柄两尺长的马刀从旁边的暗处突然跳进了战壕里面,对着周围的波兰士兵一阵乱砍乱杀。

波兰士兵惊慌失措的反应过来。

几个波兰士兵拿着步枪不断瞄准着,不敢随意开火,生怕击中了队友。

苏维埃士兵拿着马刀沿着战壕向前砍杀,一个波兰士兵举起步枪就要射击,苏维埃士兵敏捷的一个突进,一刀砍断了他的手臂。

波兰士兵惊恐的发出一声尖叫,苏维埃刀客接着一道抹过他的脖子,尖叫声戛然而止。

随着越来越多的苏维埃士兵冲进战壕里面,整个波兰军队的前沿阵地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波兰军阵地上的几挺机枪边上躺满了战死的波兰士兵,作为苏维埃军队重点打击的目标,几乎所有的机枪组都阵亡了。普通的军官和步枪兵顽强的扑过去架着机枪扫射,可是没有了距离,机枪一个重要的优势被抵消了,难以抵挡从四面八方不断冲过来的敌人。

一个苏维埃步兵挺着长矛冲过来,一个波兰士兵挺着刺刀立刻冲上去挡住他。有一个苏维埃士兵从侧面冲过来,波兰军官使劲移动机枪枪口,把冰冷的枪口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