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秦老爷子对残次品看不上眼,要买就买的为什么非要买回家一个瘸腿的狗,柠檬该不会是有意捣乱吧!

“就这只,就这只。”治好了伤包您满意,韩云看出秦老爷子一脸的不情愿,当即撒泼打滚的非要定下这只,以后就会知道自己有多明智。

“真的?”秦老爷子见柠檬上窜下跳的小样,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好吧,你说了算。”兴许真是条好狗?

忽然记起段老头曾经说过的话,家里的猫就是经由柠檬牵线留下来,在看那只说是站不起来的狗,抛开缺点有骨子坚强的意味在其中,眼睛清亮有神,瞧着还不赖。

秦老爷子同场主交涉就要这只了,承诺会给狗找一家好的宠物医院治疗,要还是不放心给了电话,有空会带狗回来看看。

场主迟疑再三终于同意了,为了狗好。再说狗愿意,买主一来狗就站起来了,不能说不是一种无法解释的缘分。

价格要的不高,场主希望自己能去看狗,而不是由买主将狗带来,这样可以更好的看到狗的生活环境,实在不行自己带回来养到老。

秦老爷子最后给了个地址和电话,朝狗招了招手示意对方跟上,看看狗到底有没有这份走出去的决心。

路并不远,狗走的很慢,长时间不走路四肢难免僵硬不灵活,但还是一步一步走的很稳。

场主和秦老爷子走在狗的身后,前头有柠檬带路,看到这一幕老爷子的眼圈也跟着红了,多好的一只狗,值了!

告别场主上了车,老爷子摸了摸格外安静的狗说,“带你去医院,早做检查早治疗,放心再不会把你丢弃。”一只忠犬难觅,带柠檬来这里实在是太有先见之明。

打电话联系最好的宠物医院,到了地方经由韩云的安抚做了各项检查,治是能治无非费点劲养半年到一年的时间,身体底子太差需要长时间调养,主人要有耐心,对狗关怀备至才行,不然狗会焦虑不安容易出事。

这些秦老爷子都能做到,能治最好治愈后有点瘸没关第,能走能跑就行,要求不高,又不用带着去打猎。

狗被秦老爷子取名为幸运,希望之后的每一天好运连连,今天起开始养狗的忙碌生活。

在宠物用品商店买了一大堆日用品包括吃的玩的一类,韩云还征询过幸运喜欢什么,秦老爷子财大气粗想要什么买什么,不花自己的钱购物心情特爽。

跟着回家安置好幸运,秦老爷子让柠檬经常来,心里明白这是怕幸运不适应新家的环境,过来陪一段时间。

除了固定的锻炼时间没别的事,反正也要出来闲逛来秦家并不麻烦,韩云欣然同意老爷子的要求,吃过中午饭一直留到下午才回去。

只要天气好王子夫妻就会带小猫出来玩,回去的韩云打眼一扫看见两个毛团子在草地上打滚,旁边有小金毛和二哈,狗和猫之间玩得挺热乎。

韩云飞下树加入其中顺便等段明湛放学一起回去,逗了会猫仔跑到王子身边问最近地盘是否扩大,晚上还独自也去吗?

得到的回答是地盘还那样,太大了巡视不过来,等猫仔再大一点会带去早一点学会本领,身为家长都为孩子的将来发愁。

聊了会天,段明湛回来了,告别王子等一众小伙伴,飞回家不用段明湛问话,竹筒倒豆子般把跟着老爷子去了哪又干了些什么抖落干净。

日子还在继续,自从有了新任务,韩云就很少往萧毅那边跑,想当然昨天要求换水果有段时间吃不上,赵奇被放了鸽子。

天天往秦老爷子家跑的韩云同幸运聊到一块,狗有时候不懂得拒绝,问什么都会说。

韩云了解到幸运之前的遭遇,表示理解和同情,适时转变话题说些快乐的事,有没有出去遛弯等等日常小事。

看到和狗在一起‘相谈甚欢’的柠檬秦老爷子乐出了满脸褶子,打电话给段老头显摆自己买了条多好多好的狗,被对方几句话堵得直喷气,尤其不甘心的反唇相讥展开一场电话大战。

两人互相拆台谁也不让谁,岂不知已经成为了韩云和幸运眼中的戏目,边听边和幸运探讨段秦两老头哪一个口才更厉害。

最后以秦老爷子负气挂上电话为休止符,回过头一看一鸟一狗盯着自己,心底登时萌生出怪异感,不会是被这两小看了笑话吧!

“看什么?”脸拉的老长的秦老爷子瞪眼,从椅子上站起来背着手溜溜达达出了屋子到院子里的花架前坐下,哼唱起戏曲都不在调上。

韩云猜老爷子败北了,万分不解段老爷子军人出身嘴皮子哪有经商出身的秦老爷子利索,不应该反被掣肘才对,纳了闷!

同幸运简谱秦家人的一些事,等见到人才不会发憷,当是提前做好心里准备,又说了一些趣事下午照常回家。

一转眼又一个星期过去,幸运彻底的熟悉了秦家的人,放下心里的戒备陪在老爷子身边,腿上的伤情在缓慢好转中,这是最值得庆贺的好消息,韩云拿来好些吃的,说着只有它们自己才能听懂的话,惬意的呆在阴凉处有说有笑。

日子回归正轨,幸运安定下来韩云不再去秦老爷子家,被老人抱怨没良心,得,人老人小孩脾气时有发生要血命。

忌日,韩云去了陈东的公司,发现窗户关着里头没人,这要怎么进?楼下的窗户开着,里面也没有人,进到是能进想要出去保不准,办公室的门不开进去也没办法通过楼下飞到楼上。

难道陈东有事没来公司?有可能,要不先去萧毅那里,等往回走时再来瞄一眼?打算要走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

还以为陈东回来了,韩云正想敲玻璃好让对方过来开下窗户,不曾想进来的是位穿蓝色套裙的女士,看上去像秘书之流。

那人根本没往窗户外看,视线微垂走到办公桌前,翻找东西,动作很快看上去非常着急。

韩云第一时间脑子里跳出奸细二字,猜测会不会又是一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转念一琢磨应该没那么差劲吧,陈东就一个小公司,哪里值得好些人惦记,要吞也找中型或大型公司,嘲笑自己草木皆兵被害妄想症发作,哪哪都是坏人。

也有可能陈东走的时候忘了拿某些资料派秘书回来取,这就足够说明为什么对方身上会有办公室的钥匙,韩云甩了甩头把不好的念头甩掉。

韩云没有走,而是躲到窗外的一个角落探头朝里张望,看到那人翻了半天没找到要找的东西,把的东西重新归了位匆匆锁上门离开。

人走了自己也该走了,往楼下飞瞄到楼梯间的窗户开着,离的近听到一个颇为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鬼使神差靠过去东看西瞅没有人,哪来的声音,飞进去之后才发现楼梯拐角的阴影里有个人,从身形上看是个男的,飞过去轻巧的落到楼梯扶手上,低头往下看正好位于打电话男子的正上方,唯一能看到的是对方的头顶。

这时男子又说话了,大发脾气说电话另一头的人笨死了,找份文件都找不到白白浪费一次绝佳的机会,又停下来听对面的人解释,最后不耐烦的说了两次好了好了,利落的挂断电话离开楼梯间。

没看清楚是谁,算了管那么多干嘛,飞也窗外前往萧毅的公司,去那边被好吃好喝供着,实乃极致享受。

回去的途中转到陈东的办公室,人已经回来了,在那边又呆了一小会才回家,早就将偷听人打电话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第二天再去,发现办公室里多出个人,那不是第一天来便指责陈东乱花钱买水果的张旭,这才几点来的可真早。

从开着的窗户飞进去,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正是张旭在同陈东争论资金的事,未曾在意有东西进来。

话里话外曾一度提到萧氏,这又跟萧氏有什么牵扯?韩云对张旭的观感不佳,早在之前就已经打成负数,现在又听到对方同陈东叫嚣,那口吻语气好似说得每一句话都是真理一样必须按照要求去做,要不然就会倒大霉。

切,哪里来的自信,依韩云看自负还差不多,听听都说些什么话,啧啧这人吹牛皮的本事见长,什么样的言词都敢用。

桌上有苹果,大个头挺水灵,看到就想下口心里如是想行动快过意动,张嘴就啃把皮吐掉,啃开一个口子只吃果肉。

吐皮声引来张旭的注意力,本身比较敏感,又是那种带着嘲讽的呸呸声,这让他的心里极度不平静,扭头看向声音的来处。

一只见过的鹦鹉,应该是上回的那一只,打哪进来的!发现判断力有失张旭的脸色顿时阴沉如锅底,指着啃得正起劲的某鸟大声质问陈东。

“怎么又是这只鸟,不是早告诉你不要管了,也少往公司里带,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万一上行下效怎么办?”张旭总能找到油头挑理。

张旭怀疑鸟就养在办公室里,不然刚才怎么没见着,门跟窗又是关上的,在没有响动的情况下,你说怎样解释才合理。

“上行下效什么?每个职员都养鹦鹉?”简直要笑死人,陈东笑了对已经暴躁的张旭说,“说正事可以,牵连一只鸟有意思?”脑子有病逮谁咬谁,鸟又没得罪你。

“我之前说的那些都是为了公司好。”拉回先前的话题,张旭不愿被陈东看作自己凭着一只鸟来借题发挥。

“我会考虑,至于跟萧氏的合作,现在还不是时候。”陈东也想同萧氏那样的大公司有近一步的合作,奈何人家根本看不起自己手上的之用小公司,一个劲的跑去热脸贴冷屁股真做不到。

“李副总或许有办法。”张旭提到的人是之前注资的公司派下来的主管坐镇公司,帮着处理一些原本够不上的麻烦事,为人十分好说话,不太会指手画脚仗着大公司穿降人员的背景而颐指气使,曾跟对方有对频繁的接触。

“我们现在还不算对方公司的附属子公司,当初签合同时约定好的,只注资互不干涉,你想利用李副总假借对方公司的名义去谈合作,你认为这可能吗?”陈东越听越可笑,又不是跳板可以由自己的意愿做决定,小公司与大公司之间横着一个关系扯不清的中型公司,要谈合作也该依次序来,哪有横跨过去的理,纯属异想天开。

“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张旭最气愤陈东打退堂鼓,“我也知道万事开头难,你如果连这点胆量都没有,这个公司还有未来可言吗?”一点没有上进心,迟早公司会被后起之秀吞没。

“我说过现在还不行,我们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设计方案,这一步跳得太高会对以后的发展有影响,我已经做好了两年内的规划。”所以什么都不要再说了,人要一步一个脚印走下去,才能稳当,哪有张旭口中表现出的蛇吞象那般容易,陈东皱紧的眉峰坚定不移的驳回对方不切实际的幻想。

张旭不信这个邪,放下狠话头也不回的摔上门出去,陈东捏着发胀的额角坐在椅子上兀自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