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牵的头明为交流实为互相合作,找到中意的合作方触成双赢的利益关系,张旭也想弄一张请帖,可惜没这个实力与资格,只能望而兴叹。

这么好的机会张旭岂能便宜了陈东,有了这张请帖在手哪还用偷企划案更近一步,凭自已的能力进入会场拉个愿意注资的人不是难事。

张旭自负有了更好的选择自然不屑再做之前的谋算,那只是小计成不成另说,手上这张帖子则不然,这是一张迈向康庄大道的钥匙。

今晚真就来对了,也怨陈东的疏忽大意,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放在办公室,那小子的心眼全放在工作上,也难怪屡屡受挫。

收拾好其他被翻乱的东西悄悄的离开,张旭回去的路上满脑子都在想不能让陈东发现帖子不见了,万一怀疑到自已头上,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那人执拗起来也挺难缠,适当的让其转移注意力顾不上帖子的事。

近来事务繁多,陈东又为洽谈的事做着充分的准备,把帖子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加上张旭突然卖走力来,心疑对方的目的小心防范,直到出差的那一日。

陈东记起帖子的事,最近柠檬都没有来,翻找抽屉时发现帖子不翼而飞,把整个办公室全翻过一遍也没能找到。

怎么可能!难道又有人私自进入办公室目标就是那张帖子?陈东临别在即,没有因帖子的丢失而报案,又不是值钱的东西警方不会管,算了自已还不知道能不能去成。

搭乘飞机赶往沿海地区,张旭确定陈东走了无暇追究丢失的帖子,高高兴兴穿戴整齐开车前往会所。

韩云早早的到达,在坐的都是熟人一起说说笑笑,自已只负责听和吃,等陈东上门看对方的表现。

门外一辆低调不失身份的车停下,车上下来的人拿着帖子经过门口的人员检查,确认持有帖子的人身份无误后放行,门口的车交给门童开去停车场。

张旭手持帖子在门口耽搁了点时间,因为帖子上没有署名,需要证实就比较麻烦,心里七上八下怕被拦在外面,面对来往的人群这脸非得丢尽不可,还好不一时顺利通过。

帖子被收走,张旭没多在意,其他人的帖子也一样被收回,走进明亮的大厅,忽然生出一种豪情万丈,今天之后必将更上一层楼。

出现在大厅里的人,张旭认识他们,对方却未必认识自已,考验临场交际能力的时候到了,怎么也是高材生毕业,这点小事难不倒。

看了看时间,陈东怎么还没有来,吃了个半饱的韩云呆不住了,如果陈东不来不就白白浪费这次绝好的机会,未了搭进去一个人情,这事办的。

不免担心的韩云告诉身边的段嘉羿一声,自已要去楼下转转不会乱跑,从二楼房间飞出,落在楼梯扶手上,向下望去大厅中来来往往的人各各衣香鬓影静影成趣,三五成群手持酒杯闲话开来。

眼角余光扫到一个本不该来的人,张旭怎么会出现在大厅里,哪来的请帖?以对方的本事弄不到请帖才对,秦韶予根本不会请小公司的人来此,与会者多是中型以上的大公司有分量的人,当然陈东惹来属于特例。

盯着游睡过头在其他小群体当中的张旭,脸上的虚伪作态看得韩云直犯恶心,陈东到现在都没有来,不会是又被坑了吧?

底下的场景犹胜假面舞会,每个人都带着一张面具谈笑风声的同时打探别人的底线,身为局外人的韩云难免心烦气躁。

飞回二楼的包间韩云跑去问秦韶予请帖除了署名一类本身无法到场派人来,又有多少未署名的可供转递他人的无名帖。

“有十张无名帖。”秦韶予剥着花生递给柠檬,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问?

“帖子呢,扔了?”从段嘉羿那边得知有收帖子的事项,韩云想了很多。

“还在,宴会过后才会作废。”秦韶予耐心回话,“你要看我叫人拿来给你。”不是什么大事秦韶予听懂了却看不明白。

“稍后再看。”现在韩云的心七上八下就等着陈东出现,到要看看张旭有何本事不请自来。

重新出门等候,韩云的注意力放在门外进出的宾客上,秦韶予请了一百人,听上去多一放在这大厅里稀稀落落的就显得少了。

新近合作伙伴的萧毅也没有来,一则萧氏那校招大头来不来无所谓,还得担心对方抢走秦韶予的风头喧宾夺主,二则萧氏不需要通过此种形式找合作伙伴。

秦家也不需要,之所以多此一举每年举办这样一场邀请,只为维系手中的利益关系网,这比每家都见一面更方便。

韩云等的不耐烦,都想打电话问问迟到给人印象大打折扣,又不是主宾还晚到,就算好好表现也难抹除别人心底的芥蒂。

飞机场刚下了飞机的陈东脸色并不好气色更是不佳,坐上出租车报了回公司的地址,中途记起柠檬的邀约,看了下表已经过了正点,思前想后柠檬的好意不该辜负,去看一眼也好,改换地址驶向会所。

到了地方被人拦在门外,没有请帖不得入内,挡在门口的陈东颇为窘迫,请帖丢失是自已的疏忽,来了却不能进这可怎么办。

跟对方解释根本不听说了也不信,反到认为自已是在胡搅蛮缠借仙混进去,要离开吗?不走堵在这里进不去叫里面的人看了笑话,走了连柠檬的面都没见着,实在说不过去。

站在二楼扶手上左顾右盼的韩云抬眼间发现门口的异样,飞过去一探究竟,见到了陈东终于姗姗来迟不太高兴道:“怎么还不进来?”

守门的两人是秦韶予的人,见到鹦鹉并不惊慌,听到鹦鹉开口很自然的回了句,“他没有请帖,又说不出请帖上面的编号。”请帖的编号印在背面右下角,从一到一百依次排序,如果真忘了拿请帖,报出编号自然有人会去查实,眼前这位一问三不知活像浑水摸鱼的人。

“他是我请来的。”韩云开口,“去查一张帖子编号为二十九,看谁拿了此帖。”八成就是那个此时此刻正春风得意的张旭所为,真想数落不长心的陈东一顿,都知道张旭心怀不轨怎么还不防着留一手,丢人现眼到了这地方,自已要是不来好好的一次改变轨迹的机会不就立时付之一炬叫自已说什么好。

“跟上。”韩云向里面飞去,陈东尴尬的跟上去进了门才发现,这次的邀请并不简单,差点就错过了获得转机的机遇。

张旭正同一位中型公司副总搭上了话,两人聊的正投机马上就要进入正题,不经意的回眸,背脊一僵难以置信的看向门口走进来的人,怎么会是他!

明明没有请帖,陈东又是如何进来的,秦家举办的宴会不可能存在疏漏,难道对方又有杀招在后,顺利的通过门口的核查,怎么会,怎么会!

张旭心绪激荡,面上险险露出惊骇之色,视线不由自主的转向陈东,当两人的视线不期而遇的交汇在一起,造成的火花不亚于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做贼心虚的张旭怕陈东回过味来当众揭穿自已的丑事,先下手为强挂上一副笑脸快步走上前去,截断对方将要开口的话。

“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出差没时间来。”张旭不提帖子如何到手或是自已怎么会出现在此,又或者有这个重要的宴会为什么没有告诉对方。

“我也是刚知道不久,前脚刚到后脚你就来了。”只字不提请帖,把自已摘干净张旭又说,“我已经联系到一位中型公司副总,他对我们公司的产品特别感兴趣,走我给你介绍。”

看着热情殷切的张旭,陈东站在原地没有动,反而讽笑道:“哪里是我的公司,你为了一张请帖做的够多了。”再蠢临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自已一再给对方改过自新的机会,没有下狠手将对方踢出公司,念在一同打拼的份上,可是对方回报给自已的又是什么,一次次的利用一次次的欺骗,够了,这场虚假的谎言再不愿体味。

“你在说什么!”张旭摆出一副我听不懂的神态,“怎么能说是我的公司,公司可是你一手建立起来的。”到是想吞掉陈东的公司,遗憾实力未能上去,只好徐徐图之。

“我说什么你心里最清楚,别在装模作样。”看着恶心,陈东不给对方好脸色,揭穿对方的小伎俩,“在外开了家自已的公司尚不满足,回过头来不愿放弃副总的位置,不得不说脚踩两只船的方法实在高明。”

“在我的办公室里装摄像头窃听器,你想从我这里探听什么?”陈东已经无法容忍张旭的所有卑劣行径,干脆抖出来大家都痛快。

“我没有,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自已只装过摄像头哪来的窃听器,张旭皱眉脸上的笑容彻底的消失不见,关键不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陈东怎么不看看场合再说话,这里是争论家务事的地方!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张旭眼角扫向四周,已经有不少人看过来,“这里是秦氏的宴会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张旭已经搭上了顺负车抱上一条较为粗的大腿,既然陈东先撕破脸,自已又何必跟对方虚与委蛇下去。

“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时候偷走我的请帖?”陈东出差回来心情不佳,洽谈没能成功又在这个地方看到了谈笑风生的张旭,心里老早积压的邪火登时肆意而出,压都压不住。

“少在这里信口雌黄,你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偷了你的什么请帖。”张旭怒目相向斥责对方乱往自已脑袋上扣屎盆子。

“有没有,你知我知,等我问要来请帖,请警方过来验一下指纹真相就会浮出水面。”陈东豁出出去不打算放过张旭这个小人。

“你以为你是谁?”张旭面上冷笑心里隐隐不安,万一陈东真去问要请帖查证,自已不就露馅了,怎么就没想到还有指纹能当凭证。

“我不是谁,只想看你狼狈逃走的一面。”陈东心里恨急,自已对张旭足够好,把副总的位置交给对方,虽然有时候理念不合互有分歧,却从未怀恨在心暗下黑手,张旭到好挖自已公司骨干不说,总做偷鸡摸狗窃取公司机密的事,这样的一个小人就该暴晒在烈日炎炎之下受众人唾弃。

“你!好,好,我到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张旭咬牙切齿的丢下一句话大步离开,跟对方争论下去没用,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陈东找了个地方取了杯香槟一口吞下,靠在柱子上一脸的颓丧,张旭的背叛他人的算计通通压在心里喘不过气,公司的运转眼看又将面临困境,不到半年时间经历两次重创,注资的公司已经暗中开始收回资金着手打压,只要自已低头公司就得双手奉上,这是自已最落魄的一年。

身处在欢声笑语中,陈东明知这是次绝好的机会,只要找到愿意合作的大公司,就能解公司燃眉之急。

可惜心力不在,陈东没有办法打起精神进行最后的一搏,想起送自已请帖的柠檬苦涩溢满胸腔,恐怕要辜负对方的好意了。

韩云跟着去查请帖,最厌恶有人玩花样顶替别人,张旭又是个有前科的小人,此时不揭破更待何时,只有张旭身败名裂再使不出鬼祟伎俩,没了这个搅死棍陈东的公司会更好。

从一堆请帖中找到了自已当初做过手脚的那一张,韩云飞出去找到无耻之徒上去就是一翅膀,边缘的羽毛恰到好处的划开对方脸上那一层油皮,出血了伤口却不深,比直接上爪子更占理。

被划伤的张旭失声大叫,所有在场人士的视线全部投向对方,看清了一只大鸟在袭击对方,至于为了什么没人猜的出,之所以没人好奇鸟为何会出现在大厅里,不被允许出现是不会出现的,秦家不可能自找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