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家开出两万元的高价,确实相当的诱人,一般的男孩顶死了卖到一万再多便出不起,毕竟买孩子的多是乡下人占比较大,大城市的人要是生不出孩子还可以去看医生做个详细检查,实在不行离婚再找一个能生的了事。

搁乡下家里头实在不富裕,娶老婆差不多快要同城里人看齐,花出去的钱不算少,有的还是问亲戚朋友借的,哪能因为生不出孩子就去离婚,哪来的闲钱再娶一个老婆生娃。

至于去大医院看病,那也得花不少钱,而且生不出孩子往往会怪罪到女方身上,农村人的思想挺保守,觉得去看那种病太丢脸面,也就断了治病的念头,萌生出抱养孩子的心思。

再就是乡下有种说法叫带子,打个比方头一胎生的是女儿叫招弟类似,希望抱来的孩子有福运加身,能够使妻子怀上哪怕是女孩也好,总比生不出来被乡里乡亲指指点点笑骂称呼不下蛋的母鸡好太多。

王姨坐在沙发上思来想去,附近的医院都去过了,没有发现有送男孩的,明天去多跑几家医院看看,实在没办法只能看着那两万块钱从眼前飞走。

这段时间赚的钱满打满算才一万多,如果能促成这一单就有两万元可入账,那么被儿子败出去的钱眼看有回笼的趋势,确实舍不得把生意往外推。

忽然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的面容,王姨一拍大腿乐了,怎么把这么个人物给忘了,顿时心底拨云见月恶念涌现,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记起之前把自已开了的那家,不就有个符合要求的男孩,虽然有病却出不是身体上的疾病,而是心里问题,这个可以治愈。

再就是那孩子好骗,呆呆傻傻的偷渡出来不是难事,借着之前认识几名医院里的护士编个慌一准可以将孩子带出来不被发现,那孩子对外界无感路上很好照料,又长得漂亮一定能够卖个好价钱。

王姨之所以起了这等心思,还不是因为对方的父母太不是东西,说撵人就撵人一点不给人机会,到现在想起被当众扇耳光着实来气,凭什么作践自已又没做错什么,只凭那只该死的鸟一面之词就把自已辞了,弄得风评出了问题,再想找合适的工作就有了难度。

所以才想要实施报复,如果真能把孩子带出来说明老天爷都站在自已这一边,当然自可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只要不露出马脚谁又能想到是自已干的,王姨现已被余怒冲昏了头脑,并未意识到这么做可与之前所做事件背道而驰。

这可是真真正正的拐卖儿童,弄不好是要坐牢的,然而王姨现已被贪婪的恶念占领全部心智,已然无暇去考虑其他,只为一时的痛快定下计划,完全不去思量应有的后果。

王姨还在琢磨如果孩子送去了对方没看好不要了,嫌弃孩子有点傻怎么办?思前想后找到了解决之法。

当真不要的话大不了再带回来,送回医院谎称是自已路上碰见,伪装出见义勇为的事纪,说不定对方的父母还会感恩戴德的给予一定的丰厚酬谢,那是不是说并未亏本,最起码有个一万元可捞,对方的家庭可不像没钱的人家。

哎呀,这样一想简直就是双向获利的大好事,王姨为自已的机智点赞,反正不吃亏干了!

王姨又一思量,如果能找到其他男孩就不用光惦记着这一个,还是有点小担心,实在不行那便做一回铤而走险的事,只要不露出马脚隐藏得当,有什么可怕的。

时隔三天,韩云又在医院看到了出出进进的那女人,虽然知道对方在做不法的事,奈何抓住对方的把柄略有难度,小孩这边脱不开身,跟踪的事总是不了了之。

原以为对方不会再出现,因为妇产科的医护人员都认得那张脸,再说哪有那么多产妇不愿意要孩子打算送走。

今天到底要空手而归,韩云盯着对方从医院大门处离开,回到病房里跟小孩玩下军棋的游戏。

韩云是个新手,以前只是听说过有军棋这玩意,没有玩过今天头一回,什么规矩都不懂,还得小孩为自已科普也是醉了。

开始玩的时候小孩帮着摆棋,韩云那小短脚摆好自已的棋要不少时间,是以看不过眼的小孩代劳。

头三盘韩云即使听了规则也是个半懂不懂的菜鸟,小孩分分钟就将自已轰成了渣渣,还好不是玻璃心,碎一地也没法捡。

韩云因输给一个孩子而懊恼偶尔耍赖皮,玩着玩着手熟了找到了感觉,初窥门径的人哪有一上来就赢的份,总要有输才有赢。

玩了几盘一上午的时间匆匆划过,伸着懒腰韩云想说下午不过来了,反正小孩下午养成睡觉的习惯,来了也没什么可干的,计划前去盯着那女人,看对方最近有哪些动向。

不等韩云开口,小孩抢在前面说下午按时来,要大战三百回合,得,定好的计划转眼泡汤了。

算了,等什么时候抽个时间告诉杨晨一声,让他找人跟着目标,自已快别再瞎凑热闹,叫段明湛知道了又要好一顿说教。

韩云答应了小孩下午准时来,上午确实没玩过瘾,除了军棋外还有什么是小孩最拿手的?多大点的人儿学这么多,想当年自已都没往外物上发展所长,唉,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王姨跑了一趟医院,还是去妇产科转悠,没有好的苗子要接手也是女孩,也就没那个心同孩子的家长谈,转身又去别家医院寻摸。

一连过去一个星期,实在没有符合目标的孩子,念头再起就像着了魔似的,将摆在首要位置的小孩认定为下手的目标。

给红衣女子打电话,问问她那边可有进度,一来是为探听口风,别那边已经将事情办妥了自已这边还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瞎折腾,到不是说找到孩子卖不出去,只能说看好的这单生意打了水漂,再赚不了那么多的钱尤为可惜。

王姨心里明白红衣女子的手腕比自已有能耐,手里的关系网又多又复杂,不是自已一个刚入行没多久的人可比。

经过接触算是摸到点门道,王姨发现红衣女子的确干过拐卖儿童的事,现在还活的这么滋润,要什么有什么真真羡慕不来。

二则是王姨向红衣女子报告找孩子的进度,示意这单生意归自已,如若符合条件当然是先于对方找到孩子,挑明了虽然是竞争关系总要有个先来后道,谁先找到钱便归谁。

王姨清楚红衣女子不可能吃亏,假设自已赚了钱把孩子交到红衣女子身上,对方肯定又会向以前一样再转一次手,赚的只会更多,这就是为什么种地的农民不赚钱,一斤地里出产的东西才卖几毛钱,而收货的二道贩子却可劲的加价,又是这费又是那费,赚的也最多,商品到了市场上都不知道翻了几番。

王姨再眼红也没辙,毕竟对方有手段一个弄不好要吃大亏,别看近段时间两人相处的挺不错,可以说无话不谈,但是这些都是表面文章,这二年谁相信外人说明对方傻的可以,有时候身边的亲近人都能翻脸无情更别说一个外人了。

是以王姨一直在防备对方,那女人的心可比自已黑多了,真不愿被对方卖了还帮着对方数钱。

虽然是对方拉自已入伙,王姨却没有丝毫的感恩戴德,双方处于互相利用的关系,利益摆在第一位风平浪静时期当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一旦有风吹草动脱不了身,相信必定是第一个被对方推出来顶缸的替罪羔羊。

话回从前,王姨得知红衣女子那边也没消息,看来自已明天得去蹭点了,再拖下去煮熟的鸭子一准得飞了。

王姨也曾想过避开红衣女子的手把孩子送给买家劳务费当然可以多要一点,问题是怕对方看出自已那点小九九已准备好了后手,真要做了万一赔了夫人又折兵还与对方撕破了脸。

干这一行王姨到现在还没能找到销路不可谓不悲催,一旦跟红衣女子翻了脸以后出手孩子还会有谁要。

内心纠结又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办?王姨心道不就是想多赚几个钱,怎么就有这么多的难题摆在面前。

坐着发了会呆,忽然手机响起是个陌生的骚扰电话直接挂断,王姨心底悄然一计上涌。

科学技术如此发达的现在,王姨想到上网找找销路,记得那个蠢儿子曾经提到过网上什么都有,比如各式各样的聊天群。

电视上好像也说过有专门倒腾孩子的群,虽然被查处过总有漏网之鱼不是,从这方面着手不信找不到目标。

想到就干,王姨会上网为了赶流行学了一段时间,后又因给人当保姆没时间逐渐不再碰,连用手机上网都很少。

有个号码里面没几个人,跟不认识的人说不到一起去,好长一段时间没用了号在不在还得另说。

王姨顺利登陆点进去直接找群,还真让自已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加入的五个看似相关的群中就有一个是要找的目标。

喜滋滋的王姨这一晚上没闲着,因为是新进群的人,自然有群主质疑,反过来也不怎么相信群里这些未曾谋面的陌生人,先聊着多了解一些情况,先做几单生意熟悉熟悉,成功了就算同红衣女子翻脸也有了后路。

王姨想了想明天还不能去蹲点,已经跟群里的人说过手上有货,看来的先忙这件事,反正那孩子也跑不了不差这一时半刻。

拿定了主意,天不亮便醒了跑到已知的医院找接触过的那对夫妇,希望去的还算及时孩子没被别人截胡。

花不了几分钟王姨做这话已然驾轻就熟,搞定了一单生意立刻把孩子接回家里,拍了近照发到网上,与有意者敲定接头的时间地点与暗号,大家即便见面都不用真名挺符合心意,还可以多少伪装一下让对方认不出来,便于隐匿身份。

事情非常的顺利,王姨给不大的女婴换了尿布喂了点东西,下午抱着孩子来到接头的地点。

一手交孩子一手交线,王姨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位男士压根不是想要收养孩子的人,通过这些天的锻炼多少可以分辨出哪些是买主哪些是做这一行当的贩子。

手上的孩子卖了四千五,这是看过照片后谈好的价格,孩子本身没有大的问题,王姨接手时就已充分的了解过,所以在交货时详细的说了。

事情成功后王姨的心先是跳快然后归于平静,有了开头的好运气,干起活来更为放心。

隔天王姨又转手出去一个女婴得了四千,因为孩子太小不好养活也就值最低那个价,钱多钱少王姨到不甚在意,呆要把这条线做熟了那点小钱分分钟能够再赚回来。

谋划好了退路,王姨这才开始计划正事,想要直接去见买主就得向红衣女子套话,问清楚对方的姓名电话及地址。

这个有点难度,红衣女子打算做中间人,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信息透露出去,王姨因此泛了愁。

不管怎么样先试试再说,王姨打电话问及孩子如果到手该如何处理,话意中多少带出点别样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