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华情绪低落到极点,也没心情呆在公司看着慕锦年的脸,他们母子的脸那么相识,曾经他一度以为慕锦年不是他的儿子,还暗地里派人拿了慕锦年的发丝去做D|NA,索性是他亲身的。

这事还得从二十年前说起。

那时他还是一个穷小子,遇到了离家的富家千金柏沉香。

不知道为什么柏沉香就倾情于他,并把从家里带出来的所有钱财,资助给自己让自己做生意。

那些年下海经商的人不多,很容易就赚到钱了。

慕容华也因为柏沉香的资助很快就赚到了第一桶金,对柏沉香的感激之情也慢慢的转换为爱情。

可是柏沉香却始终不答应慕容华的求婚,后来在慕容华的再三追问下,才知道柏沉香是逃婚出来的,家里已经给她安排过婚事,可是她并不喜欢那人。

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无疑是二婚,因此她有些自卑。

慕容华感激柏沉香,并没有在意这些,依旧执意娶了柏沉香。

婚礼办得很认真用心很浓重奢华。

当天慕容华很高兴,他觉得自己一个穷小子娶了一个富家千金简直是他一生莫大的荣幸,可是这种高兴并没有持续多久。

婚后的第二天,慕容华就变心了,或者说他的心里就装下了秘密。

原来柏沉香并没有落红,在那个年代这与男人的面子问题无疑是致命的,自此以后慕容华便郁郁寡欢的,直到后来慕锦年出生,暂时转移了慕容华心里的芥蒂。

可是随着慕锦年的越长越向柏沉香,慕容华心底的记忆苏醒,又开始怀疑慕锦年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

甚至悄悄的拿了慕锦年的发丝去做了D|NA鉴定,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件事被柏沉香发现了,当然柏沉香似乎明白了为什么结婚几年以来慕容华对她始终是淡漠的缘由,顿时心灰意冷甚至开始排斥两人的接触。

这时候萧清音出现了,她的年轻活力深深的吸引着慕容华,更重要的是她是一个纯洁的女孩。

后来他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为了儿子的未来,他决定给萧清音一个名分。

只是没想到柏沉香却因此把他们的儿子杀死了,那是一个才10岁的孩子,那么可爱。

那时她也有孩子的,她的儿子已经15岁了,她怎么那么狠心。

“容华。”萧清音坐下慕容华的身边,原本老爱动手动脚黏乎乎的人,今天格外的安分,一直闭目倚着身子,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什么?

萧清音有些好奇,试探的叫了一声。

“嗯。”慕容华淡淡的应了一声,眼睛也没抬一下。

“容华,你怎么了,实在为锦年的事伤神?”萧清音从来没有见过慕容华如此神色皮态的样子,担心的问到。

“清音,别说话,我有些累了,今天回清音阁吧。”一听到锦年两个字,慕容华的心情更糟糕了,突然心里有些觉得愧对他们母子二人来。

“哦...”萧清音低低的哦了一声,心里却很不是滋味,有史以来第一次慕容华开始忽略她的感受。

清音阁。

“停车。”车子刚驶进别墅区,慕容华就叫司机把车停下来了。

别墅区里有一个大花园,花园里有一个八角的凉亭,亭子下面是一条人造的小溪流,小溪里飘着精致的睡莲,没事他总爱往那边去坐坐,很安静。

踏着鹅暖石铺的小路,慕容华一路心事重重的走着,连萧清音一直跟在身后也不知道。

“真好看。”现在正是睡莲花开的节气,白的粉的簇拥着莲叶一朵朵的飘荡小溪里,组成了一条缤纷艳丽的莲花溪。

“你怎么了。”慕容华回头,见萧清音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一溪的莲花。

那神情恬淡安静美好,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

那时她也是站在河边,一身白衣胜雪,飘飘欲仙的站在那里,低头看着河水。

那时他以为她是寻短见的少女,上前阻止她,结果两人都掉进水里,还好萧清音会水,把两人救了起来。

后来她才知道萧清音从小生长在湖边,水性了得,他的游泳还是她教给他的。

“容华,我们有很久没有一起好好的散步了。”萧清音没有直接回答慕容华,而是上前来紧挨着慕容华,把头轻轻的倚在他的肩上。

“嗯。”慕容华伸手抚上萧清音的披散在后背的头发,发丝一如既往的柔顺丝滑。

“容华,你是有什么心事吗?从公司出来,你就一直闷闷不乐的。”萧清音突然仰起头望着慕容华,满目柔情似一汪湖水。

“没什么,可能年纪大了。”慕容华低头看了一眼萧清音,又转向远方的天际,淡淡的说道,声音里透着岁月的沧桑。

“胡说,孩子还那么小,我们年轻着呢。”萧清音安慰道。

这语气有三分俏皮,七分无奈,不知道到底在安慰谁。

“嗯,我们还很年轻。”慕容华觉察出萧清音的敏感,捏着萧清音的肩膀,转过来深情的睨着萧清音的眼睛,轻声安慰。

“嗯,我们还要抱孙子,还要活很久很久。”萧清音被感化了,娇娇的说道。

----------------------------------------------

慕锦年送走了慕父,也没什么胃口吃饭,直接给项阳打了一个电话。

项阳揉揉迷蒙的眼睛,看看时间,这大中午,他那可敬可爱可恶的大表哥这个点打电话来干嘛呢。

“喂。”接电话起电话来也那么的没风度。

虽然风度这东西与他而言基本上是浮云。

“项阳,你这大中午的你在睡觉啊?”慕锦年直接忽略关于风度的问题,倒是很关系项阳工作问题。

“啊...还不是你未来的老婆大人。”项阳打了一个哈气,才慢悠悠的说道。

“左浅怎么了?”慕锦年听闻关于左浅的事,几乎本能的问道。

“哦,没啥大事,就是早上吃坏了东西,去医院抽了点血。”项阳可不想让就那么轻易的告诉慕锦年,左浅就挂了个水,没什么大碍这样的云云。

现在他最大的乐趣可是调|戏慕锦年,看着慕锦年为左浅着急,他就乐呵。

也不知何时有这般变|态的嗜好。

哈哈...真想扬天狂笑。

“抽血,怎么回事,你就是这样照顾你的员工的吗?”果然不到一秒钟,就听见慕锦年惊天动地的怒吼。

“喂,大哥。我是老板耶,老板是拿来干嘛的,剥削员工的资本家。”项阳强忍者笑,绷着脸一本正经的回到。

“呵,还老板,还剥削员工,我看你一会儿哭都来不及了。”慕锦年察觉出项阳语气不寻常,这下更不高兴了。

感情农民也会翻身做主,这风水轮流转的也太快了吧。

以前都是他欺负那豆芽菜的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