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年扑了一个空,依旧感觉很满足,心情非常的惬意,脚步轻松绕到驾驶室打开车门上车,然后撇了一眼坐在副驾位的左浅,正要俯身过去系安全带的时候,左浅眼明手快的赶紧反手拉过安全带给自己扣上。

慕锦年见左浅自己系好安全带,没再调|戏左浅,转身发动引擎。

慕锦年的车技很好,开的很平稳,左浅因为有心事转头望着窗外。

“你怀里抱的什么。”慕锦年趁着红绿灯的间隙,看见左浅怀里一直鼓鼓的,好奇的问道。

“哦,皇家国际的工程图纸,就是我下午看的。”左浅转过脸低头看看依旧揣在怀里的文件,淡淡的说道。

然后一把拉了出来,厚厚的一叠打印字,硌的肚子一点也不舒服,刚才一直避着某人竟然忽略了身体的感觉。

“哦,你怎么抱在怀里。”慕锦年表示不理解。

“我喜欢。”左浅并不打算告诉慕锦年。

“好吧,既然不愿意说就算了。”,慕锦年也不追问。

两人没在说话,狭小的空间又冷场来了瞬间尴尬起来,还好绿灯了,慕锦年发动车子,然后打开CD。

是一首很舒缓的曲子,很舒服,听着听着左浅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随着身体猛然的前倾,左浅的一下子被惊醒了,迷蒙着眼睛的望着慕锦年。

只见慕锦年倚在椅子上,眉头深锁,目光深邃的锁定在中控台的仪表盘,节骨分明的手指紧紧的捏着方向盘,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怎么了?”这样的慕锦年,左浅有些心疼,没来由的问道。

“没什么?”慕锦年淡漠的说道,声音里透着淡漠疲惫。

“哦。”左浅向来是知情识趣的人呢,也不问。

又冷场了,这似乎是她们两人独处时惯常出现的情况,整个车厢里寂静的可怕。

“左浅,你嫁给我吧。”很久以后,慕锦年转过头突然看着左浅,然后说道。

“啊?什么?”幻听绝对是幻听,左浅闻言睁大眼睛问道,这问题太出乎意料了。

没有听错吧,结婚,他们是很早就认识了,可是那时十年前,而且他们已经是十年没有见面了。

这?太突然了,太意外了。

左浅词穷已经找不到什么词语来形容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出了惊讶还是惊讶,嘴巴张的可以含下一颗鸡蛋。

“你没病吧。”左浅伸手抚上慕锦年的额头,一本正经的问道。

“左浅,我说的是真的。”慕锦年扶开左浅的手,转过头来看着左浅,很认真的说道,眼神是那样的真诚。

“慕总。”左浅只觉得慕锦年的眼睛放佛一汪清水,清澈透明,又放佛一潭湖水,深邃不见底,牢牢的锁定着她。

左浅挣扎着抗拒,不去看慕锦年的眼睛。

“左浅,我们结婚吧。”慕锦年扳过左浅的脸,两手捧着迫使她看着自己,不容抗拒。

“慕总,我们才刚认识。”左浅低下眼睑看着慕锦年的胸膛,他的眼睛太过诱人,他怕迷失自己。

豪门她进过一次,还住过,可是依旧被赶了出来,所以她惧怕。

而且她也不确定现在自己的感情,慕锦年与她而言究竟算什么,如果什么也不算为什么午夜梦回醒来会为梦见他的身影而失落,可是毕竟已经十年了。

她不确定。

“左浅你觉得我们是刚认识吗,你明明知道十年前我们就认识了。“慕锦年一手扳起左浅的下颌,再次迫使左浅看着自己。

“可是我们已经是十年未见,现在的你现在的我,我们都不了解都不清楚,我为什么要和你结婚?就算是这十年我们都不曾分别,我又有什么理由一定嫁给你。”左浅看着慕锦年,天知道这张脸,她是多麽的迷恋,多么的向往,可是她不能。

她不确定。

“左浅我喜欢你,想照顾你。”慕锦年捧着左浅的脸无比认真的说道,一往情深。

不需要理由,如果真的要什么理由,他只想负责她接下的人生,这是她欠她的。

“照顾我?”左浅呢喃,这两个字眼太沉重,沉重到弥足珍贵,她的一声从11岁起就是自己照顾自己。

“对让我来照顾你。”慕锦年望着神色游离的左浅,突然把左浅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由于用力过大,捏的左浅的手指生疼。

“慕总,谢谢您的后来,不过我想这个玩笑该结束了,虽然十年前我们是认识,可以我办法把自己的婚姻交给一个并不了解的人,即便或许我喜欢这个人。”手指的疼痛传来,拉回左浅神游的思绪。

“左浅,你以为我是开玩笑的吗?那你以为我会为了一个十年前相识的女孩送他去医院,即便会?那你以为我为了一个仅仅十年相识的女孩就去只为送一盒无足轻重的药?”慕锦年闻言失落的呢喃,握着左浅的手攥的更紧了,深怕一不小心就会找不到。

“慕总,我想该走了。”左浅心一紧,竟有些不忍。

可是她始终不确定,或许她该下车了,不是一家人,不坐一辆车。

慕锦年不是他的良人,她不奢望也不肖想,那唯有离开。

左浅伸手拉开车门,跳下车来,往马路对面走去。

“左浅。”慕锦年也跳下车来,他没有想到左浅会是这般反应,紧走几步拦住了左浅的去路。

“慕总,话我已经说的很明白,请你自重,如果您觉得我是华丽的员工就必须得答应您无理的要求,我想那我可以不需要这份工作,换回我的自由。”左浅冷冷的说道,眼神是那样的决绝,一旦决定了事情她从来不给自己留下后路,她怕自己反悔。

“左浅,你为什要这么决绝,我只是喜欢你,真的想照顾你。”慕锦年突然一把把左浅拽了过来,紧紧的拥在怀里。

猛烈的撞击,左浅只感觉心里一阵钝痛,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开慕锦年的怀抱。

越是挣扎,慕锦年却抱的越紧,下巴抵着左浅的肩窝,喃喃的呢喃道,“左浅,你嫁给我吧,我需要你。”

语气了都是颓废无奈,令人颇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