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阅读)

“那好吧!我听你的!”拓跋倾城眼中闪过一抹坚毅之色,她在傅宸雪唇上轻轻一吻,说道:“我说过,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会跟住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青凰正带着金猊往下走,金猊突然仰天吼叫起来,就像他们第一次听到的那样,若龙吟,似虎啸,令百兽震惶。傅宸雪神情一震,叫道:“不好,是神殿开启!一个时辰后,神殿将会关闭,我们快走!”

几乎同时,轰隆隆的巨响从大地深处传来,“圣喀纳湖”周围的山峰剧烈摇晃,湖水翻滚咆哮,像是沸腾一般。“伽楼罗”大峡谷上空紫雾迷漫,乌云滚滚,鸟兽惊惶逃窜,犹如天崩地裂一般。

拓跋倾城站立不住,扑到傅宸雪怀里,惊叫道:“宸雪,是地震吗?我们怎么办?”

傅宸雪见青凰要滑下山坡,一把拉住她,说道:“不是地震,这是神殿开启造成的震动。”

轰隆隆的巨响持续十几分钟才停下来,傅宸雪三人跑出森林,来到“圣喀纳湖”边,面前的景象让他们大吃一惊。浩淼无边的湖水不见了,露出紫黑色的湖底。在湖的中央,出现一个直径数百米的“蓝洞”,洞口周围紫雾缭绕,光华烁烁。傅宸雪用望远镜看到拓跋逖等人正向湖底的大洞飞奔,毫无疑问,那个“蓝洞”就是神殿的入口。与他们一起冲向“蓝洞”的还有另外一群人,双方一边厮杀,一边飞快向“蓝洞”接近。中间不断有人倒下去,血花飞扬,隔这么远,几乎能听到那些人死亡前的惨嚎声。

拓跋倾城惊恐道:“宸雪,那些人从哪里来的?他们是什么人?”

傅宸雪没有说话,快速移动望远镜,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镜中,他冷冷道:“是鱼俱罗,他果然没有死!”此时的鱼俱罗与他前日相斗的那个人相比,几乎面目全非。半边脸的皮肉完全不见,一只眼也瞎掉,除了手足还算完好外,其他地方简直是千疮百孔,若不是用绷带缠住,似乎随时都能散架。

就是这样身负重伤的鱼俱罗,依然强横得不可思议,“五行”加上拓跋晟六个人才勉强挡住他。拓跋逖与一个身材高大的肥胖老者激战,双方势均力敌。这个老者是“昆仑派”的大长老,接到‘神鹰阁’的传讯,立即带人过来增援,结果只找到还剩下半条命的鱼俱罗。鱼俱罗被傅宸雪用军用霰弹枪打下万丈深渊,命不该绝,半途被岩壁上的一棵松树挂住,恰好“神鹰阁”的神鹰发现他,才被赶来的“问仙阁”弟子救下来。

鱼俱罗的一只眼珠被打碎,半边脸上的皮肉全部靡烂,大长老用刀从他身上剜出38粒钨合金弹丸,又用刀把他脸上的烂肉一点一点刮去。鱼俱罗疼得嚎叫一天一夜才挺过来。身边“武林二仙”之一,鱼俱罗的功力超凡入胜,休息两天,又恢复到五成以上,他发誓要把傅宸雪碎尸万段,不报此仇绝不回山。大长老自然拦不住他,调集“问仙阁”一路循踪追上来。

鱼俱罗人老成精,他猜测拓跋逖一行深入昆仑绝域一定有所图谋,所以潜伏在周围伺机窥察。果然,神殿开启,地动山摇,湖水消失,湖底出现一个罕见的“蓝洞”。鱼俱罗以为有异宝出世,命令“问仙阁”的弟子全数出击,双方在“圣喀纳湖”边展开激战——暗杀与反暗杀,还有惊心动魄的枪战。

傅宸雪不在,拓跋逖见“昆仑派”陡然杀出来,也是大吃一惊。尤其看到鱼俱罗,他的心更是从头凉到脚底。战斗持续一个多小时,拓跋逖再也挺不住。拓跋家族的武士身怀绝技,又拥有精良的武器,在对峙中占尽上风,可拓跋逖没工夫与“昆仑派”纠缠,命令拓跋家族的武士全速向神殿入口冲刺,只要进入蓝洞,就能摆脱“昆仑派”的追杀,他不信鱼俱罗还敢追到神殿里。双方边打边撤,慢慢接近蓝洞的入口。入口处有一个半圆形的透明光罩,把直径数百米的“蓝洞”全部罩在下面。

拓跋逖与大长老的功夫介于伯仲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五行”与拓跋晟缠住鱼俱罗,一时也分不出胜负。剩下十名拓跋家族的武士与五十多个“问仙阁”弟子展开混战,杀得血肉横飞,鬼哭狼嚎。工夫不大,拓跋家族的武士倒下去五人,而“昆仑派”弟子有超过二十人毙命。拓跋家族的武士个个身怀绝技,但双方人数相差太多,拓跋家族的惨败是必然的。见剩下的几个武士被对方三十多人围住,拓跋逖目眦欲裂,可惜他此时自顾不暇,又怎么能伸以援手?眼看那几个武士要惨死在对方的刀锋之下,突然一声龙吟虎啸般的吼叫远远传来。

“傅宸雪——”拓跋逖与“五行”等人顿时精神大振,他们知道这声音是傅宸雪身边那头怪兽发出的。怪兽出现,傅宸雪一定就在附近。果然,一道黑色的残影从树林里射出,掠过宽阔的湖盆,闪电般窜进“昆仑派”弟子中间。没等那些人反应过来,毛骨悚然的惨叫声次第响起,眨眼间,七八个“昆仑派”弟子扑地而倒,要么头颅被拍碎,要么腹腔被掏空,要么心脏被抓碎,死状惨不忍睹。其他弟子吓得魂飞天外,大喊道:“有妖怪——”“忽喇”一下,向四处逃散。

大长老正与拓跋逖缠斗,见一头黑色的怪兽冲过来连伤数人,于是丢开拓跋逖,挥舞“九环刀”,飞一般迎上去,大怒道:“孽畜,快来受死——”声到刀到,九环刀“力劈华山”狠狠砍在“金眼狻猊”的身上。

哪知这一刀仿佛砍在大石头上,“九环刀”崩起半尺多高。大长老没想到这头怪兽竟然刀枪不入,吓得亡魂皆冒,没等他撒腿跑开,金猊的铁爪洞穿他肥胖的躯体,把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活活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