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城西别墅。

今天是周末,卓斯年去了一趟公司,早早回来了。

“斯年,你回来啦。”黄连一见身材高大伟岸的男人出现在玄关,立马从沙发上滚下来,赤着脚溜过去。

“怎么又不穿鞋子?”卓斯年脱下外套,边说着边敲了黄连的额头一记,动作很轻,然后将她打横抱起,往沙发走。

“嘿嘿,有电暖嘛,一点都不冷。”

两人坐在了沙发上。

“晚上想吃什么?”

“初冬当然是吃火锅最爽了!”

“又是火锅?自从你大病初愈后几乎一周一顿,不腻吗?”

“无辣不欢!”

“行,那就吃火锅吧,童嫂,准备一下晚餐。”

童嫂抿嘴偷笑:“是,先生。”

城西别墅里其乐融融,从老家回古城,坐上机场出租车的李菲却是闷闷不乐。

母亲说她的处女膜破了,为什么当初第一次的时候卓斯年却没有发现,不应该没有发现啊……

没有处女膜就意味着没有落红,没有落红谁知道她是处女啊?

卓斯年又是怎么知道她是处女的?

无数个问题挤得李菲的胸口快透不过气来,李菲干脆降下车窗,一股冷气流迎面而来。

时间过得真快,原来,已经是十一月中旬了,北方已经冷得人打抖。

李菲掏出手机,找到谭乔森的号码,咬唇想了一会,最终还是打了过去,“乔森?你在哪,有空吗,有空的话,就到上次我们住的酒店吧……”

酒店。

还是那个房间,皮鞭,刀片,铁链……所有的打人配套设备真是一应俱全。

李菲喝了点小酒,主动把刀子递给谭乔森,“乔森!不要客气,把我往死里打!”

得不到她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就让身体找个宣泄的出口!

这个出口,就是伤口!

遍体鳞伤又如何?

心不疼就好!

被人打,被人虐,也会上瘾。像是抽烟喝酒吸毒一样,麻木会带给她能暂时忘却痛苦的快感,疼痛的时候才能忘掉卓斯年这个渣男和声称自己是她最好朋友却抢走了属于她李菲的东西的黄连!

才能暂时忘掉这两个她不想回忆起来的人!

谭乔森手里拿了一根柔软的细竹条,嘴角挂着邪恶的笑容,“放心,我会好好伺候你。”

啪--!

“啊!”

李菲痛苦的嚎叫,细竹条落下去,谭乔森用了很大的力道,细竹条落下的地方不到三秒就肿起来了一条像是蜈蚣一样的痕迹,沁出丝丝的血珠子。

李菲的身体也因为巨大的痛苦而蜷缩颤动了起来。

“怎么样,力道够不够?”

“呵呵,太爽了,可惜,还不够用力,你没吃饭吗?乔森,再用力点,多抽我几下!不要停!”李菲的眼睛被疼出了眼泪,嘴角却在大笑。

房间忽红忽紫的灯光交替闪烁,忽明忽暗,光怪陆离,李菲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疯子。

她的心理已经扭曲不成形,只有感受身体上传来的痛苦,才能获得灵魂上的满足!

她就是受虐狂!越来越严重的受虐狂!

“来啊,打我,犹豫什么!”

“别急,慢慢来,呵呵……”

几声大力而急促的抽打声在房间里不停地响起……

“呃!”被打得遍体鳞伤,李菲却丝毫感觉不到疼。

被打够了,李菲灌了好几杯洋酒,火辣辣的烈酒入喉,却不及身上的疼痛来得半分爽。

“哈哈!”李菲大笑着坐进谭乔森怀里,沟住了谭乔森的脖子,和谭乔森接了个吻,像是想到了什么,李菲忽然道:“乔森,我这次回家知道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谭乔森点了一根烟,满足地吞云吐雾。

“是……”李菲癫狂地笑道:“我妈说我的处女膜在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被一根树枝挂掉了,你说好笑不好笑,如果是真的,那么你说的三年前我和卓斯年的第一次,我不是根本没有见红么!”

李菲抢过谭乔森手中的烟,狠狠抽了一口,“我问你,没有见红,卓斯年怎么没有怀疑我?”

“你妈说的是不是真的?”谭乔森顿了一下,不由地皱了下眉。

“我妈不会骗我。”李菲睇了谭乔森一眼。

谭桥森推开李菲,站了起来,来回徘徊了会,皱眉问她,“卓斯年他们前阵也去过你家一趟,会不会是那个时候,他们让你妈妈这么说的?”李菲很确定地点头,“不会,我问过我妈了,我妈不敢把这个事情告诉别人,当时黄连去只是给我们家送一些钱,施舍我而已!再说了,这种事情我妈绝不会乱说,在我们家乡,女人的第一次有多宝贵,我

妈不会为了黄连给的那点钱而昧着自己的良心乱说,这点你尽管放心。”

“这么说来,你妈说的都是真的?”谭桥森眉宇间的郁结更重一点。

“嗯。”李菲再次确定地点头。

谭乔森心底升上一丝疑虑。

假设李菲说得话都是真的……那么李菲的落红已经没有了,三年前的那个人是李菲,按理说没有落红,卓斯年也不可能知道李菲那是第一次才对。

那李菲之前去找他的时候,她的措辞一直都围绕着她的第一次……卓斯年为何没有提过?

以卓斯年那种冷静果决又绝对不会怜香惜玉的男人,怎么会稀里糊涂就承认了呢?

谭乔森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感觉自己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蹊跷。

离开酒店后,坐在车厢内,谭乔森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是我。”

“谭先生,卓斯年正在和黄连吃火锅,您是否是要知道他们的行踪?”

“嗯,听好了,我要你去一趟骊山酒店,查一下三年前的一段视频……”

挂了电话,谭桥森越像越觉得蹊跷,警惕了起来,把电话打给了李菲。

李菲刚回到和鸣的单身公寓,懒懒地接起,“喂?谁啊。”“是我谭乔森。”谭乔森一气呵成说道:“李菲,你最好安分守己,如果你母亲没有撒谎,那么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在我还没有把事情搞清楚之前,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再不爽也给我忍着,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随时随地记住你现在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记忆,保持得到黄连的信任,老老实实呆在和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