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然忽然就想到一句:公子世无双。

谷遇东这相貌,要真是搁古代,真真正正是公子世无双!

“我脸上有脏东西?”见李悦然愣的盯着自己的脸看,谷遇东嘴角噙着笑着调侃。

“没,没有。”李悦然回过神,眨眨眼睛朝谷遇东身后看,“斯年?”

卓斯年手插着口袋,身材雕塑般完美,随便一站就秒杀杂志里用力凹造型的男模,面容纳粹军官般,一如既往棱角分明的冷峻。

此刻他眼神略微深沉的看着二人。

李悦然脸上一热,下意识地咬了下唇,难以掩饰心脏跳动的加速,眼睛里的仰慕就像开了闸的水龙头里的水一样涌出来:“斯年!早上好!”

语调都高了几度,尾音还略带着颤动,外人都能清晰听出她声音里面的激动。

李悦然俨然就是一副普通女生见到自己热爱酷爱的偶像,花痴的模样。

谷遇东怔了一下,眼神也深沉了几分,看了看面色冷淡的卓斯年,“终于见面了,很开心吧,我们都坐下说话。”

卓斯年淡淡颔首。

三人在沙发上各自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

李悦然坐在离电视很近的位置,沙发比轮椅舒服。

郑东趁机递给李悦然一个纸袋子,“李悦然小姐,这是我们家少奶奶亲手做的饼干,少奶奶让我亲手交给您。”

李悦然吃了一惊,难以掩饰内心的欣喜,喜形于色地笑着接过:“谢谢你郑东,回去帮我跟黄连说声谢谢。”

“好的。”郑东大步离开套房,空间留给三人,关上了酒店套房的门,在外面等着。

“黄连还会做饼干!”

“我也收到了,不过出来匆忙,没有来得及吃。”

李悦然打开了纸袋子,看到那张亲手写的卡片,秀气的字迹,一串祝福的话语。

李悦然简直比收到一个价值百万的限量款还要开心。

“哇塞,做得好好,好香耶!”李悦然拿起了一块小饼干,如果不说是黄连亲手做的,她差点以为是外面的蛋糕店卖的小饼干。

谷遇东看了一眼卓斯年,故意拍马:“黄董事长一向很聪颖。”

李悦然点点头表示非常赞同,“和鸣线上销售,网络渠道买卖的事情,只要在商界混的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可谓家喻户晓,我爸前阵子也在说这事,对黄连赞口不绝。”李父感慨,黄连这个黄毛小丫头,没想到想法这么新颖,一个线上销售的业绩傲人,刚开始的头一星期,几乎快赶上了李家一个季度的业绩了,不过如果没有丈夫卓斯年在背后支持,也做不到这么风生水

起。

李悦然当时就跟自家老爸怼上了,“爸,你这话里是看不起女人吗,女人怎么了,女人做出自己的事业就要被人说是倚靠男人吗!”

李父争不过自家女儿,干脆也就没接话。

这些话,李悦然可不敢说出来,卓斯年听到会不开心吧。

李悦然吃了块小饼干,意料之外的好吃,“嗯!味道真好,自己亲手做的就是和外面卖的那些流水线小饼干不一样!”

谷遇东也拿了一块,连对甜食兴趣不大的他也赞不绝口,“的确不错。”

卓斯年面色不好看,黄连怀孕后,别人碰一下黄连他都觉得是抢,看着他们吃黄连做的小饼干,倒不是小气,而是吃味。

因为黄连一块小饼干也不给他吃。

虽然他不喜欢吃甜食,但是自己吃不吃和黄连给不给是两码事。

黄连在报复当初她死缠烂打,他却不给她吃火锅,不给她吃辣。

这个小丫头自从和他在一起后就越来越有手段,越来越腹黑了。

“很好吃哦,斯年你要不要尝尝?”谷遇东坏笑着引诱卓斯年。

卓斯年脸上露出一个我没兴趣的表情,对嗟来之食没有兴趣,什么时候他吃他的女人做的东西也要问别人要了?

卓斯年的喉结滑动了下,开门见山地道:“李悦然,你找我有什么急事?”

“嗯!有!急事!”李悦然囫囵吃下手上的饼干,拍了拍手,蹭掉手上的饼干屑,拿起遥控器,不急着打开,先抛砖引玉道:“你知道吗,这段时间卓斯文和我接触很频繁。”

谷遇东闻言怔的看着李悦然。

李悦然觉得这并没有不好意思的,不遮遮掩掩,大大方方的道:“青城那次婚礼酒会后,卓斯文就追求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当然这不是重点,这是铺垫,我觉得有必要说一下。”

李悦然看向谷遇东,怕他误会,补充道:“我并没有接受卓斯文的追求。”

当着谷遇东的面,也不好说出来自己对卓斯文不接受也不拒绝不暧昧,只是单纯做朋友。

但是男女之间根本没有所谓的单纯的友谊,卓斯文图她的身家背景,想娶了她这个老婆,顺着这根杆子往上爬,爬到董事长的位置,好挤卓斯年下马。

她李悦然之所以不拒绝卓斯文,只是因为想在卓斯文身边替卓斯年监督卓斯文,免得这个没脑子的蠢货又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想出什么手段折腾自家兄弟。

但是碍于谷遇东在,这些话也不好摆上台面上。

就断谷遇东不在,有些话说出来也不太合适。

李悦然有所衡量,昨天崴到了脚踝,没有崴到脑子。

“但是卓斯文是你的弟弟,我不太好拒绝,便也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就说和卓斯文做朋友,然后我们就成了朋友。”

谷遇东又是一愣,笑了。

李悦然咳了咳嗽,重新把视线投回卓斯年,“这是铺垫,下面我要说正题了。”

李悦然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严肃着问,“斯年,你有没有派人监督你自己的弟弟?你是否清楚你弟弟最近在和什么人接触?”

卓斯年眸光一沉,微眯凤眸,“什么意思?”李悦然答非所问,自问自答地道:“你肯定没有派人监督自己的弟弟,也不清楚自己的弟弟在和什么人接触,你弟弟平时在正阳只是对你用一下小伎俩小手脚,你从来不把你弟弟的那些见不得光的小手段放在眼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