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遇东气恼地踹了一脚车子,走出车库,看看阶梯上,似乎有一些白色粉末。

蹲下身体,谷遇东的指腹摩挲过白色粉末,递给伊倩看,“伊倩,你看看,这是什么?”

伊倩凑上前闻了闻,只觉得大脑一片眩晕。

她瞪大了眼睛,“这,这是迷药!”

谷遇东咬牙,凝望着路的尽头,“小连和一航被人劫持带走了!”

谷遇东气恼得快要爆炸了。

答应过斯年要照顾好小连,一个疏忽大意,却让黄连被人劫持!

如果是绑票想要钱的还好说,就怕是万佳怡的人!

不过比起万佳怡更可怕的是,不知道对手是谁!

“谷经理,我们现在怎么办?”“立刻通知郑东,务必派出大量人手去寻找,无论如何,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找到小连和一航的行踪。伊倩,你立刻封锁消息,如果有人问起来,对外开放说董事长太过忙碌,感冒发烧,重病缠身,体力不

支,暂时推掉最近几天的行程!”

谷遇东捏紧了拳头,“如果是绑票,歹徒想要什么就给他们什么,如果是万佳怡是谭乔森赶出来的,让郑东派人守在谭乔森的庄园,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过!”

“是!”

伊倩看了李菲一眼,跳上谷遇东的车,立刻去做谷遇东交待的事情,同时拿出手机给郑东电话。

李菲的哭泣伴随着树叶被风吹得飒飒的响声。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清晨,太阳从海岸线升起时,海面笼罩着一层磅礴而淡薄的金色光辉。

海面上,有一艘巨型轮船踏浪朝着海岸线驶去,离岸已有数千米。

清晨的大雾散开,天空滑翔而过几只海鸥,轮船的逐渐崭露出轮廓,原来这是一艘大型游轮。

轮船的某一个头等舱房间。

阳光照入玻璃窗子,床上躺着一个清纯秀美、娇小玲珑的女人,女人扇子般浓密的睫毛低垂着,香甜地熟睡着,皮肤被阳光照得晶莹剔透,仿佛吹弹可破。

黄连是被刺眼的海上阳光照醒的。

睁开眼睛,抬手挡住那抹落在眼睛上的刺眼阳光,看到的不是家里的腻子粉刷的天花板,而是轮船的铁皮。

黄连瞪大了杏眼,一个激灵,瞬间困意全无,“这是哪里?”

昨晚发生了什么?

昨晚一个奇怪的女人出现在他们的家门口,然后她就被女人迷晕了,再度醒来,发现自己竟然是在这个鬼地方?

这里是哪里?

黄连扫视一圈,赫然看到了窗外面的汪洋大海。

她猛地从床上连滚带爬地爬到窗子旁边,将脸贴在了玻璃窗子上,恨不能将眼珠子也贴上去。

这里……这里竟然是一艘轮船?自己现在正在一艘船上!

不是幻觉,没有做梦!

她这是被人绑票了?

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手脚没有被绳子捆住,身上还换上了一条精致的连衣裙,摸摸自己的胸,竟然连bra都帮她穿好了!

还是聚拢的!

再扭头看看自己四周的环境,宽敞,华丽,摆设都气派十足,显然这就是游轮的头等舱客房!

不仅没有绑住她,帮她换上看起来很贵的连衣裙,还给她这么华丽的房间?

哪个绑匪这么大方?

不过这里是游轮,就算她想逃走,也逃不走!

黄连掐了一把自己的脸。

咝,好疼!

不是做梦!

揉揉眼睛,黄连再睁开眼睛,不是做梦!

这是真的!她被人绑架到游轮上了?

昏迷之前听到女人在耳边说什么小少爷,小少爷是一航吗?

一航呢?

卓一航呢?

黄连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踉跄走到门的位置,还有五步的距离,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黄连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来人,“你是谁?!”

女人穿着一件风衣,带着大大的茶色墨镜,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几乎遮住了半张脸,神秘兮兮的,露出来的嘴巴也一点弧度也没有,一开口,声音冷冰冰的:“我来给你送早餐。”

女人的手上端着一个餐盘,上面放的都是黄连爱吃的东西。

黄连有些诧异,“你是昨晚的那个女人!”

女人不吭声,也算是默认了黄连的话。

“卓一航呢?一航在哪里?你把我带来想做什么?”

“我们没有恶意,你先吃饭,吃了我告诉你。”

女人将餐盘放在了餐桌上,还给黄连拉开了餐桌的椅子。

黄连囫囵吃了一颗鸡蛋,含糊不清地道:“你快说!”

“少爷没有事,我们不会对少爷做什么,你尽管放心。”

黄连松了口气,听上去女人的口气对卓一航很尊重,称呼卓一航为少爷,看来他们应该不会对卓一航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了,卓一航应该安全没事。

“那就好。”似是想到了什么,黄连警惕地盯着女人,“你们又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们?”

女人面无表情地道:“黄连小姐您吃饱后跟我去见我们老大,到时候你就懂了。”

还有条件呢!

黄连努了努嘴,好像真的不是一般的绑架,不过不管怎么样,就算是逃跑,也得吃饱不是么。

又塞了一个饺子,黄连努力让自己不紧张,“唔,好!你们的饺子味道不错嘛!”

吃饱喝足后,女人果真遵守承诺,带着黄连走出客房的门,完全没有让人押住黄连,好像一点也不担心给黄连跑了。

她当然不担心了。

黄连看了看四周,都是白花花的海水,根本看不到陆地,显然离陆地很远了,就算逃了,跳进海里,她也游不回去。

万一这海水里头有鲨鱼什么的就有趣了。

女人吃定了她肯定不会逃,所以放心大胆。

黄连暗暗咬牙,真是阴险高明的绑匪,都会将她绑到海上了!很快,他们走到了一个房间,看起来很高级的样子,门框雕花镀金,地板上铺着红地毯,门外守着好几个负手而立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