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头脸腾的就红了,他说的当然是一共五千两,虽然知道这个价低得有点离谱,却没想到人家会直接了当地问。

本意他是打算说完后,等着沈小玉提价,毕竟谈生意嘛,总是要讨价还价。却不想沈小玉隔着帷帽看了他们三个一阵,直接就去抱酒坛。

三个老头都傻眼了,忙上前阻拦,“姑娘,姑娘,价钱不合适可以慢慢商量,你不能没谈拢就走不是,要不你说多少银子,咱们再商量商量。”

沈小玉也不强硬地定要夺回酒坛,闻言笑道:“既然三位老人家给的价不合适,那我就说一个价好了,若是三位老人家也觉得不合适,那就算了。”

三个老头就觉得肉疼,他们几乎可以肯定,沈小玉一定会说出一个让他们无法接受的价了,都有些后悔刚刚想占便宜,欺沈小玉不懂价,不然若是直接给一万五千两,沈小玉估计也就卖了。

沈小玉看三个老头脸色有些灰败,也没客气地开口道:“依我说,这一坛酒就按两万两,若是三位老人家觉得合适就拿着,若是不合适,我就再找别人问问。”

三个老头肉很疼,可一想到比他们之前估计的价也只高了五千两,虽然五千两不是小数,但对于这坛酒来说也不算太离谱。

何况,这酒是他们现在买下来,若是放到拍卖会上,肯定不只两万两的价,那时绝对不是他们能买得起的。

三个老头齐齐点头,分成三份后每人六千多两银子,他们还是能接受的。

可这头是点了,还没等说‘行’,门被打开,从外面进来一个紫衣少年,在他的身边还有之前在屋子里的那个中年人。

三个老人在看到紫衣少年时,齐声叹了口气,都知道他一来这酒就真没他们什么事儿了,谁让无论身份还是银子,他们都及不上了。

大概也只有沈小玉看到中年人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只是她没想到中年人出去是给紫衣少年报信,不然她也不可能让他出去。

但此时人都来了,她只能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还是有自信不会被紫衣少年认出。

之前在门前时,沈小玉就发觉紫衣少年比初见时更加俊朗,毕竟那时他被人追杀的有点惨,破衣烂衫也被沈小玉给撕了。虽然后来沈小玉给他穿了身衣服,可披头散发的能好看到哪里?

但因气他不守信用说话不算,卑鄙的人品掩盖了他华美的长相,沈小玉在门前时还真没注意少年长得好不好。

这次一见,沈小玉是打算把他当冤大头宰,心里的气愤消了些,在仔细看过少年的相貌后,见惯美男的她都不由得赞了声美少年。尤其是走在中年人前面,被中年人的卑躬屈膝衬得更加玉树临风、矜贵无双,虽然隔着帷帽,沈小玉可是没客气地看了好几眼。

早知道打扮好了这么漂亮,沈小玉当初就该给他打扮打扮,最差也得把头发给他梳起来,那时在一堆乱发中,还真是埋没了这漂亮的小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