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银票不接,秦沐羽又岂能善罢干休?这么狗皮膏药一样的人又岂是那么容易放弃?若他没见过酒的好处,沈小玉还相信能糊弄过去,让他不注意到酒。

可秦沐羽亲眼看过酒,也见过酒中散发出的雾气,沈小玉觉得她此时再贬低酒,秦沐羽只要不傻都不会信。

可不试过又怎么知道秦沐羽傻不傻呢?

沈小玉道:“沐公子,其实我这酒真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神奇,你看到的雾气都是假的,酒香也是假的,连酒坛也就是刷的一层釉色,别说是五万两,就是五两都不值!”

秦沐羽哭笑不得,“你当我傻吗?”

见一句话说的沈小玉沉默,秦沐羽的嘴角抽了抽,看来还真是当他傻。

秦沐羽温声道:“既然说好了的价,自然没有反悔的道理,银票你拿着,酒归我,假的我也认了。”

何来适时把银票往前一递,沈小玉只能接过银票,将酒坛往秦沐羽的怀里一塞,“银票我拿了,酒归你,不过丑话可说前头,这酒可不是那么好喝的,每顿最多一小盅,再多喝出了事儿可别来找我。”

秦沐羽闻言点头,“记下了,喝出事儿了绝不找你!”

沈小玉‘嗯’了声,表示满意,又接道:“喝不出事儿也别来找我!”

秦沐羽失声笑道:“小丫头,你就那么不想见我?”

沈小玉点头,“不想见,很不想见。求求你往后别出现在我面前好不好?”

秦沐羽气闷,感觉自己的魅力受到置疑。在京城时,他好歹也是尊贵的皇子,相貌又极其出众,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收获到一片赞誉之声,想嫁他的女子都能从宫门前排到京城外去,也只有在沈小玉这里他才一次次尝试到无奈。

当初把他扒得只剩一条半裤,沈小玉都能眼睛不眨一下,过后想想,秦沐羽除了自尊心受到打击之外,都归咎于他那时的狼狈。

可这一次他不可谓不精心打扮过,刚刚在门外就引来不少女子的尖叫,怎么到了沈小玉面前魅力不好使了呢?

最后秦沐羽把一切都归咎于沈小玉年纪小,一个小丫头哪懂得怎样欣赏美男?

望着沈小玉潇洒而去的背影,秦沐羽对何来道:“我让你派人去查的那个韩进成和他妹妹,可查到什么?”

何来低声回道:“韩进成是韩氏酒坊当代主事人韩振山的长子,跟他同来的那个女子是他的妹妹,名叫韩眉,十多年前嫁给松沙村的沈鸿煊。成亲不到一年,在韩眉临盆之前沈鸿煊上了战场,随后韩眉在家生下一子一女。沈鸿煊一去十二年,就在一个多月前沈鸿煊战死的消息传回,沈家人就逼上门要夺家产,虽然伤了韩眉母女,但沈家人也没落得好处。据说韩眉的儿子沈文是文弱书生一个,女儿沈小玉却机灵果敢,前些日子面对逼上门的沈家人,还挥刀把沈家老三给废了。”

秦沐羽唇角勾起,“沈小玉吗?性子倒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