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就不信沈光志是被沈小玉打的,不然也不会跟同沈娇一同过来。

在她看来,沈光志太急躁了,这些年还不知道韩眉就是那种只能哄骗不能硬来的?可如今把韩眉惹急了,沈家人都别想沾着便宜。

好在她出嫁的早,一年到头也不回两家几回,跟韩眉一家更是接触的少,凭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骗不了韩眉,还骗不了沈小玉?

虽然未必能从沈小玉的口中套出酒方,好歹也能知道韩眉手里有多少银子。之前从沈文的话里猜出银子不会少,但具体多少沈文却不肯说。

别看韩眉强硬,又有韩家撑腰,可只要她套出韩眉手上银子的数目,到时一顶孝道的大帽子压下来,韩眉也得乖乖地把银子双手奉上。

她不像沈家人那么贪心,非要对韩眉母子赶尽杀绝,她只想从韩眉手里抠出一半的银子就成,反正来日方长,只要沈老爷子和沈张氏一直活着,韩眉的银子就得一直给下去。

只要韩眉不断地酿酒卖酒,这就是一座金山,又何苦一定要杀鸡取卵断了财路?她才不会像沈家那几个兄弟那般目光短浅!

至于好冲动的沈娇也一向听她的话,跟她是一条心,不然也不会带过来。

退一万步讲,就算从韩眉手里抠不出钱,但只要在沈小玉身上把工夫下足了,依着韩眉疼孩子的性子,将来也能好处不断。

沈芳对沈小玉温言道:“大姑也不信你三叔说的话,他那人打小就好说谎,大姑昨日回去就说他了,哪有这么诬赖孩子的?今儿大姑来可是有好事儿跟你说。既然你娘不让你开门,隔着墙说也成,只是这样够着说话费劲,要不玉儿去搬把梯子,我们就趴在墙头上说?”

沈小玉听了点头,“成,不过我家没梯子,大姑等等,我去搬把凳子过来。”

沈芳让沈小玉快去,沈小玉就跑回屋子,过了不一会儿搬了把椅子出来,放到墙边上,就听墙外沈娇和沈芳说:“大姐,你跟这丫头有什么好说的?要我说沈鸿煊死了,这房子是他在时盖的,酒坊也是他在时建的,就得有爹娘一份。这些年爹娘面前他也没尽过孝道,我们要酒坊,要房子有错吗?”

沈芳道:“闭嘴!这话是你做姑姑的能说的?且不说大嫂这些年拉扯着两个孩子多不容易,咱们出嫁了也没能帮她什么,就是这酒坊也是大嫂独自支撑,你怎么能说出这样混账的话?”

沈小玉嘴角勾出冷笑,看来这姐俩是硬的不行想要来软的,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这是做戏给她看呢,她若是把口蜜腹剑的沈芳当好人,她才是真傻!

将椅子放到墙边,沈小玉站到椅子上,对外面的沈芳道:“大姑,我站好了,有什么话你说吧!”

沈小玉原本就不比沈芳矮多少,如今站在椅子上,身子露出墙头小半截,看沈芳却是有些居高临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