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羽昨晚回到位于莱河县的宅子时已是深夜,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沈小玉时而怒、时而喜的俏丽模样,似乎有什么溢满胸口。

想着把沈小玉推在墙上时的柔软,呆呆地笑了大半夜,早起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后还望着床顶发了阵子呆,就听门外传来何来的声音,“主子,昌盛县县令吴同知求见。”

秦沐羽翻了个身,“没睡醒呢,让他晚些再来!”

何来朝吴同知摇了摇头,吴同知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怒了秦沐羽没好果子吃,身份上的差距让他被冷落了连一丝恼意都生不出来。

两人悄悄地退出去,何来道:“吴大人,主子昨晚睡的晚,要不你先回?”

吴同知却摇头,一脸为难地看着何来,许久才道:“昨夜少东家去了松沙村?”

何来怒目,“吴大人还派人跟着我们主子了?”

吴同知听出何来语气不善,忙解释道:“非也非也,松沙村昨夜发生一起命案,有人在案发处看到少东家。”

何来闻言皱眉,“难不成是有人把主子当成杀人凶手了?”

见吴同知点头,何来冷笑,“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们主子杀人还用亲自动手?也太小瞧我们这些做手下的了。”

吴同知头上的冷汗就冒了出来,生怕自己变成不用秦沐羽亲自动手的那个,“下官也不是认为人是少东家杀的,只是有人敢乱攀咬少东家,下官觉得这人属实可恶,该如何处置此人,向少东讨个主意。”

言毕又将昨晚案件的始末和疑点对何来讲述一遍,只是绝口不提秦沐羽在此案中的嫌疑,就怕何来一怒之下再臭骂他一顿。

别看何来只是秦沐羽身边的一个下人,无官无品,可六皇子身边最信任的人,就是朝中大臣见了都要礼敬三分,更不要说他一个小小的县令了。

何来听后道:“这事还用主子亲自发话?难怪你做了二十多年的官却还是个七品县令。”

“下官惭愧!”

见吴同知果然满脸愧色,何来语气温和一些,“说起来这事也不能都怪你,毕竟有人攀咬了,你做为地方父母官总是要过问。不过,仅此一次,再有下次别怪我跟你翻脸!现在说说那个敢乱攀咬主子之人吧!”

吴同知抹了把冷汗,“此人是松沙村的村民,姓沈名光志,据说是个无赖之徒。下官认为,他攀咬少东家,其目的就是想要拉韩眉一家下水,进而吞占韩眉的酒坊与酒窖,其心甚是可诛。”

“原来是那个无赖,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何来嘴角不屑地撇了撇,“话说完了,该如何做知道了吗?”

吴同知忙不迭地点头,也不敢再惊扰秦沐羽,小跑着出了秦沐羽在莱河县的宅子,跨马而去。

秦沐羽并没有再睡,待吴同知走后,便起来洗漱,何来进来时秦沐羽已经坐在桌边,吃着比午膳还要迟些的早膳,再听何来把吴同知的话学了一遍,秦沐羽放下筷子,让侍候他用膳的丫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