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文问起韩眉时,沈小玉道:“娘很好,在一个除了我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整日好吃好喝,你就放心吧!”

沈文幽怨道:“有这样的好地方竟然不告诉我,枉我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

沈小玉朝他翻了个白眼,“你不是不想听嘛?如果改变主意,我立马就说给你听。”

沈文知道韩眉待的那个地方与沈小玉所说的那个秘密有关,虽然还是很想韩眉,也想让韩眉第一时间分享他中状元的喜悦,但还是摇头,“不听,你就跟我说什么时候能见到娘就成。”

沈小玉道:“你先回府,晚上我就带娘回去见你,这事儿你可别跟别人说。其实娘一早就知道你中状元了,别提多高兴了,整日都把这事儿挂在嘴边呢。”

沈文听说韩眉已经知道他中状元一事,脸上便挂出得意的笑容,“总算没让娘失望,只可惜我回府时邱爱霜已经不在了,不然真想过去打她的脸。”

沈小玉道:“瞧你那点出息,跟她较什么劲儿?那种女人哪里值得我们状元郎烦心?你是胸怀天下的状元郎,梁康建朝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眼光就放在后宅女人争斗上?没得说出去让人鄙视!”

沈文听别人叫他状元郎时没什么感觉,大概也是因为当时惦记着韩眉和沈小玉。而听沈小玉喊他状元郎,心里那叫一百个舒坦,“玉儿,再叫两声听听。”

沈小玉笑着叫道:“状元郎?状元郎?……”

叫一声,沈文答应一声,最后二人都笑得爬在桌上直不起腰。

沈文一边吃着菜一边对沈小玉道:“玉儿,春风楼的菜真好吃,我以前觉得咱们家的菜已经够好了,跟这里一比差得太多了。”

“爱吃就多吃点,往后想吃了咱们还来春风楼吃。”

沈小玉心里暗笑,这哪是春风楼的酒菜?完全是出自空间里易修的手艺,就是这酒都是琅琬洞府里的藏酒,家里喜妹做的菜再好,能比得上易修百多年的好厨艺?

沈文却摇头,“还是别了,我听人说春风楼的酒菜最差的都上千两一桌,虽说家里赚了些钱,也架不住这样的吃法,喜妹姨的厨艺不错。”

“没事,别人吃上千两一桌,咱们吃几两都用不上,这春风楼就是我让何来开的。”沈小玉笑着对沈文说,说完了不忘警告道:“这也是秘密,你到外面可不能说。”

沈文闻言大喜,点头道:“我不说,,免得有人要来春风楼吃白食的。”

沈小玉憋着笑,“知道就好,如今整个京城也没人知道春风楼是谁开的,我们闷声发大财。”

沈文一边吃菜一边笑,“我就说这菜怎么这么好吃,看来与六皇子给我们送的是一样的菜,只是厨师的厨艺好,才做的更好吃。不过,你开的这间春风楼与六皇子怎么分账?”

沈小玉不解地道:“为何要与他分账?”

沈文不赞同地道:“你还想一个人把钱都赚了?虽说六皇子不与你计较,但毕竟出菜出力出人的都是他,你也不能半点都不留给他吧?做人不能太贪了。”

知道沈文是误会菜是秦沐羽提供的,沈小玉也不同他解释,毕竟解释起来就要牵扯到空间,只是点头,“成,我给他分红,等他北征回来就让何来给他送去。”

沈文点头,“很好!很好!”

想到秦沐羽,就想到沈鸿煊,沈文道:“也不知爹什么时候能回来,北征顺不顺利呢?”

沈小玉道:“爹和秦沐羽都有写信回来,北征一切都顺利,爹那么神勇,那些进犯的部落压根就不堪一击。何来也派人快马加鞭把你中状元的消息告诉爹了,大概爹已经得了信,正高兴着呢。”

沈文听了又呵呵地傻笑,想着在战场上得了消息的沈鸿煊一脸自豪的样子。

而此时的北方战场,沈鸿煊与秦沐羽并骑而立,不远处是一队梁康骑兵追着敌军虐打,连环弩和小威力的炸弹轮番上阵,把敌军打得哭爹喊娘,想逃都逃不掉,被打得都没了反抗的勇气。

秦沐羽觉得,用沈小玉给他的兵器暗器对敌真是大材小用了,这些让北方将士们头疼了多年的游牧部落实在是不堪一击了,这才交了几回手,就都吓破了胆,看那从马上跳下来跪地求饶的,真难想像他们当初怎么把梁康将士打得疲于应对?

沈鸿煊手上拿着一封家书,看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都说虎父无犬子,谁敢说我沈鸿煊是一介匹夫?我的儿子那可是状元。”

秦沐羽憋着笑,自接到这封快马加鞭送来的书信,沈鸿煊已经乐了一天了,没事就对着他念一念,却把信抓在手里看都不给他看。

虽说没看过信,可他都能把信里的内容倒背如流了,还真是挺神奇的一件事。

秦沐羽道:“沈叔,要不你回京去看看,文郎中了状元必定最希望你能在身边一起高兴,这边战况不吃紧,我一人坐镇即可。”

沈鸿煊摇头,“虽说敌人不堪一击,可我做为主帅,焉能擅离职守?文郎能理解。”

秦沐羽道:“那沈叔不如写封信派人送回去鼓励一下文郎。”

沈鸿煊听了点头,“文郎能得中状元,也是殿下教导有功,这件事,沈某记在心里了。”

秦沐羽笑着,想说以他和沈小玉的关系,这不算什么。却听沈鸿煊哼声道:“但你同那个什么沙眉来眼去这件事,别想我装没看到,等见了玉儿,我定会如实同她说,让她擦亮眼睛,别被人给蒙骗了。”

秦沐羽哭笑不得,“叔,不带这么歪曲事实的,我和萨仁就见过两面。”

沈鸿煊道:“就见过两面又如何?她不是派人送信了,只要你肯娶她,她就劝服父兄归降,这事有吧?不是我歪曲出来的吧?”

秦沐羽冤枉道:“我不是没答应嘛。”

沈鸿煊冷笑,“若不是我就在跟前,没准你就答应了。”

秦沐羽正色道:“我对玉儿一片真心,除了她,我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看一眼就够了,你还想多看一眼?”

见沈鸿煊撇着嘴角,哪里还有半分看信时的慈父模样,秦沐羽觉得有这么个处处看自己不顺眼的丈人,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他和沈小玉未来的道路似乎还很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