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羽用力地点头,就怕沈小玉因信不过他而不放他出去。

沈小玉也知他的性子,这些年长大了不少,送死这种事情还是不会去做。

又嘱咐了几句让他千万不能去招惹冷君昊,沈小玉才将他放出空间,本来她也想要跟着出去,但想着还要去问琅琬仙子关于如何对付入魔之人的方法,只能让腾蛇和白矖多注意一下秦沐羽在外面的情况,反正白天的冷君昊也没有魔力,秦沐羽也能应付得来。

秦沐羽出了空间,一路朝着皇宫走去,他急着要见沐贵妃,易修和沐二小姐那么高的修为都被冷君昊给抓了,沐贵妃一个弱女子就更不能让她在空间外面多待了,接了人就带给沈小玉送进空间里,他也能放心对付冷君昊。

三年多没见,对于沈小玉来说是一觉醒来就三年,看着熟悉的人、熟悉的环境,一切都如同没有变化,可对于秦沐羽来说,这三年过得很不轻松。

他对沈小玉的爱没有变,但经过这三年,他身上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儿,他的性子又怎么会没有变化?沈小玉心里那个还是很单纯的大男孩早已经长大成人,也只有在她的面前还会像从前一样,而他的内心也在这三年中变得刚强而又坚硬,不该做的事他不会去做,但该做的事儿,他去一点不能少做了。

秦沐羽想得很好,若冷君昊真打定主意和他抢女人,那就是男人之间的战争,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躲起来,这场属于男人间的战斗他若是躲在沈小玉的空间里,过后就是沈小玉不说什么,他也没脸再见她了。

有的时候男人头可断、血可流,尊严却是不能丢,等接了沐贵妃到沈家,就是他去找冷君昊决斗的时候,敢觊觎他的女人,能忍他就不是男人了!

结果到了皇宫门前,熟悉的宫门依然高大巍峨,盔明甲净的侍卫还是那么笔直如松,而秦沐羽却被笔直如松的侍卫拦在了宫门之外,“皇上有旨,宫门封闭,任何人不得擅入!”

秦沐羽不悦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侍卫忙换了一张脸,点头哈腰地陪着笑脸道:“见过六皇子殿下!”

秦沐羽‘哼’了声,“既然知道我是六皇子殿下,为何还要拦着我?”

侍卫讪讪地道:“皇上有旨,任何人都不准放进宫。”

秦沐羽道:“好吧,既然是皇上有旨,我也不难为你,你看那个人是谁?”

侍卫回头,秦沐羽抬手在他的后颈上拍了一下,侍卫便吭都没吭一声就倒下了。在他身后的其余侍卫都有些傻眼,没想到六皇子说动手就动手,可深知他们捏在一块儿都不是秦沐羽的对手,尴尬地看着秦沐羽,想要求秦沐羽给他们也来那么一下。

秦沐羽倒也没让他们失望,“你们都站好了等我拍?还是我一个个追着拍?”

侍卫们互相看了一眼,乖乖地站到秦沐羽眼前,秦沐羽抬手每人拍了一下,侍卫们心里还在想着竟然不疼,接着眼前一花都步了最先那个侍卫的后尘。

秦沐羽看了眼地上躺着的十几个侍卫,再往宫门里看了一眼,里面那队正打算往外走的侍卫与秦沐羽目光一对,乖乖地往地上一躺。

秦沐羽满意地拍了拍手,不用他动手自然最好不过,这些侍卫都是识趣的,让他省了一点点力气。

大步迈进宫门,秦沐羽果然看到宫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见到他的宫人们都好像对他视而不见,各自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可他们的动作僵硬,神情死板,就像一个个的傀儡似的,可若不是仔细观察也不会发现他们的变化,难怪在空间里的腾蛇都没有发现外面的状况,而他利用神识也没看出不同。

秦沐羽直奔沐贵妃的寝宫而去,此时他早把冷君昊忘到了脑后,心里担心的只有沐贵妃,生怕她因他的一时不查出了状况。

虽然神识感应之下沐贵妃宫里的情况一切如常,可他却难免担心。

好在路没多远,秦沐羽的修为几乎是瞬间就到了汰贵妃的宫里,当看到站在院子里正在摇桂花的沐贵妃和宫女,秦沐羽终于放下心,轻轻唤了声:“母妃!”

沐贵妃转身,看到秦沐羽的一刻露出个大大的笑脸,“羽儿,你来了?母妃正想着摇些桂花给你蒸桂花糕呢。”

秦沐羽笑而不语,走到沐贵妃身边才道:“玉儿回来了,我来接你走。”

沐贵妃怔了下神,点头,道了声:“好!”

宫女在一旁眼巴巴地盯着沐贵妃,沐贵妃见了拉过她的手,“雪柳这孩子不错,母妃想带着她一起走可以吗?”

秦沐羽看了看雪柳,这个雪柳还是他给沐贵妃选的,一些秘密也没瞒着她,在之前的宫女因沐贵妃失势,被皇后收买的收买,处治的处治后,这个雪柳倒还算忠心,这几年在沐贵妃身边侍候得也很好,既然沐贵妃想带就一并带走好了。

见秦沐羽点了头,雪柳高兴的又哭又笑,她这几年在沐贵妃身边,为了维护沐贵妃没少得罪人,若沐贵妃不带她走,她可以预见自己的命运会很悲惨。

如今秦沐羽答应带她一并走,除了不必再担心被皇后报复,更是要通往一条修仙的大路,她在世上已无牵无挂,若是能修仙得永生,给她个皇后她都不愿做。

于是,秦沐羽大摇大摆地进宫,再次带着沐贵妃和雪柳大摇大摆地出了宫。

路上遇到那些神色浑浑噩噩的宫人,沐贵妃几乎不敢相信,前些时候还莺歌燕舞的皇宫,才短短时间就变得死气沉沉,这些宫人就如同中邪一般。

秦沐羽也管不了这些宫人如何,甚至连秦延他都不想管,等再找回沐二小姐和易修,他们这些人也就齐了,在空间里一直修炼到成仙,外面的纷纷扰扰与他何关?

甚至说这个曾经被他当成责任一样的天下,又与他何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