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中秋,慢慢的天就凉了,君晟之前在府城跟成衣铺的掌柜留好了地址,让他们天凉了就派人来拿布料裁冬衣,反正有钱的是大爷,你也别管我住哪个山沟里,想赚钱就上门-服务吧,他这也算是在现代的时候养成的消费观念,成衣铺的老板虽说没做过这种生意,可有钱不赚王八蛋,刚进了九月就派掌柜的带了最好的裁缝,拿着图样册子领着两个伙计赶着五辆马车来了。

跟成衣铺掌柜结伴来的,还有府城那家客店的掌柜,他是来买酒的。

本来一行人到了望山县,看到破败的县城,都失望的不得了,成衣铺掌柜还有点后悔是不是车带多了,这要是空两辆车回去,车钱算谁的啊,等他们雇了个当地人一路找到吴家庄,拐过山脚就看到了村口气派的宅子,也就都安下心了。

君晟的房子别看只有一层,可他从小住惯了别墅,房子盖的举架就高,举架高了就要加长加宽,还都多打了一层火墙,为了铺地火,地基也高,进屋都得迈好几个台阶,别看用两米高的墙围上了,可那大房子离远瞅也恢弘大气,扔府城里都算拔尖的气派。

成衣铺掌柜的走到门口,扣了扣红漆大门上的包铜门环,陈喜就应声了,问清了外面是什么人,说了一声进去回禀少爷,连门都没开就没声了,没见过君晟的一个小伙计就嘀咕了一声好大的架子,被掌柜的照脑后勺抽了一巴掌撵去看车了,等陈喜返回来开了门迎掌柜的进去,他就只带了裁缝两个人进去了。

成衣铺的两人和客店东家伙计一共四人进了院子,趁着陈喜关门的工夫瞅了瞅院子,脚底下铺着光滑的石板,南面回廊凉亭被花丛包围着,还有个开了半塘荷花的池子,哪里像是小村子里的人家,简直像走错了地方,等被陈喜领进大堂落了坐,陈妈上了茶水,众人才回过神来。

上次去府城当东西,陈田以为君晟把好东西当了还差点哭一鼻子,君晟回来为了哄陈田高兴,家里用的器皿全换成了那套骨瓷的不说,大堂里还打了个博古架摆了好几样他爷爷的收藏品,想着反正是自己家,连玻璃花瓶都摆了一对,吓的陈妈每天打扫的时候腿都哆嗦,结果这回就把这行外客给震惊了。

君晟在家是从来不注意形象的,有时候现代穿的衣服也随便穿,夏天的时候还穿过夏威夷大花裤衩呢,反正懒在炕上看书除了陈田没人能看到他那副宅男造型,这冷不丁来了外客,君晟手忙脚乱的在里面换衣服,坐在大堂里的客人们都快开始哆嗦了,等好不容易把君晟盼出来,一看他黑着个脸,心里又开始打鼓了。

君晟为啥黑脸,任谁睡的正香被扒拉起来跟军训集合似的收拾自己都高兴不起来,更别说来的这伙不是惦记他东西就是惦记他钱的,没一个好东西!

君晟往主位一坐,不自觉的摆开了气场,端起茶碗不紧不慢的喝了半盏,才慢悠悠的翻起了桌上的图册,等选好了款式花样,量完尺寸,让陈妈领裁缝去书房去给陈田量身,才和客店的东家谈起了酒水生意,那成衣铺掌柜也是个会看眼色的,知道他们有事要说,量尺寸本来没他啥事他也跟着去了,是个圆滑的。

等敲定了酒的价钱和数量,君晟这才稍微高兴了点,这一下赚了五千多两银子,过年和赶考的钱出来了。

君晟让陈喜陪客,说是去库房看看酒够不够,就溜达东厢去了,陈壮结婚的时候他跑县城买了一大堆酒坛子,灌了掺水的酒摆席面的时候全喝了,酒坛用完了也没扔,都洗干净放空间里了,想着以后用酒的时候现折腾怪麻烦的,看书看累了就进空间倒腾酒,酒坛子用完了又去县城买了一车回来,灌了多少没数过,反正上次卖过的那种五粮液是全变成空瓶了。

君晟和客店东家谈的时候,因为是对方上门来收,运输难免磕碰损耗的,君晟就给他优惠了许多,上次卖的价格,一葫芦酒三斤冒一点,合着一斤五十两银子,这次便宜了十两,一斤四十两银子,掌柜的算了算手里的钱,一口气全买了酒,五千六百两银子一百四十斤酒,听着挺多,君晟一换算还不到一百瓶,懒得数数,把酒坛子全放进了第一间库房,等他拉走他买的再收回去就好,第二间库房堆满了布料和棉花,君晟关上门回堂屋,用了还不到五分钟。

中午君晟在堂屋摆了一桌,招待了客店的东家和成衣铺的掌柜裁缝一顿,伙计跟着陈喜去东厢也吃了一顿,下午倒腾布料和酒,乱糟糟的半下午忙完了,到手五千六百两让成衣铺赚去两百,君晟手里还落了五千四,跟陈田坐在炕上数了三遍,俩人都眉开眼笑的,现在的陈小田再也不是那个因为一顿饭吃了六十文就哭鼻子的小穷鬼了,他被君晟的财大气粗养的是越来越有少爷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