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年时间,君晟手中就募集到近十万奴隶,有陈田开遍大庆的盈嘉楼做保障,各地募集到的奴隶都送到了各州府的府城,由盈嘉楼管事出面,租用了一些便宜的宅院暂时安置了下来。

奴隶们被旧主捐赠给国师,据说是要送到南方的烟瘴之地开荒,虽然哀哀戚戚,却一个逃跑的都没有,更别提闹事的了,由此可见,大庆的奴隶们被洗脑的有多成功。

去年水患的时候,君晟空间里的大米白面几乎全“借”给了老爹,本来是不打算要了的,结果一下手中多了十万奴隶要养活,君晟不得不拿着欠条找户部尚书要账了。

户部尚书姓铁,因为抠门一直被喊铁公鸡,是出了名的给他容易,要出来难,要不然当初鸿德皇帝也不会厚着脸皮跟君晟借粮食,君晟也大方,只给自己留了个零头偶尔改善伙食,剩下的全借出去了,跟铁公鸡扯了几天皮,君晟简直后悔死了。

铁公鸡一口咬定国库的粮食都有用,一粒都不能挪用,欠条还不起,爱咋咋地,要粮食没有,要命一条,再逼他,他就用腰带吊死在宫门口,君晟被气了个仰倒,陈田看不下去,拍着君晟的胸口给他顺气,顺便出主意。

“铁尚书说国库的粮食有用,可各州府和县衙还有常平仓啊,他会借,咱们凭啥不会借,咱们借地方的粮食,等他们来要账,就把户部的欠条抵了就好嘛,还省的咱们费力运输,两全其美。”

君晟听完简直豁然开朗,抱着陈田就奖励了一个么么哒,陈田哪会放过这种机会,扒住君晟就不放手了,然后嘛,嗯,你懂的。一场酣畅淋漓的愉快活动完毕,陈田瘫成了一条咸鱼,君晟一脸餍足火力全开,一口气写了几十张欠条盖了国师印,给各地管事寄出去了。

地皮有了,奴隶有了,君晟并没有冒冒失失的就将奴隶们打包送过去,说实话这批奴隶的“质量”还真不咋地,毕竟他们等同于被旧主抛弃的,几乎全是最下等的次奴,就是大字不识一个,只会埋头干活的苦力,其中一大半都是孩子。

君晟一开始还庆幸过这次收到的奴隶没有岁数太大的,要不然他可真是招了一堆祖宗,不忍心让他们干活还得给他们养老,顺嘴跟陈田那么一说,陈田才告诉他,下等奴隶能活过五十岁的少之又少,饥饿疾病高强度劳动,往往四十多岁就熬干了生命力,就算没死,干不动活儿的那天也会被主人抛弃,丢到乱葬岗自生自灭。

得知真相后,君晟强忍着眼泪没有在陈田面前哭出来,却一连几日,都要将自己灌醉才睡得着觉,他知道这不是自己的错,也不是奴隶主的错,毕竟他们世世代代都是这么过来的,可他就是难受,难受到一闭上眼睛,就看到无数冤魂在哭泣。

陈田知道自己多嘴害得心软的君晟又难过了,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只能每夜搂着酩酊大醉的君晟默默心疼,好在这次君晟只消沉了几天,就咬牙切齿的又满血复活了,更加干劲儿十足的开始筹划后续事宜。

去南方考察的流云卫不停的传递回来各种消息,奴隶们也被各地管事悉心照料培训着,过完了的新年,君晟终于敲定了建立第一个城市的地方,那里一面靠山,一面有河,虽然地貌是盆地,却也有有一大片平原。

开春天暖和了,各地的奴隶们被流云卫带领着,跋山涉水足足三个多月,奴隶们才陆陆续续全部到了被命名为流云城的地方,虽然所谓的城还只是一幅画卷,需要他们亲手建立。

奴隶们搭建起了简易的窝棚,就投入到了工作当中,由于君晟一再强调十五岁以下的不许干重活,壮年也不许一天工作超过四个时辰,流云城建造进度十分缓慢,直到快入冬,奴隶们才搬到了城里,在得知他们盖好的房屋都是给他们居住的,奴隶们齐齐向北方磕了一次头。

陈田这次乖觉,流云卫递回消息,他都要筛选一遍,确定没有让君晟看了会难过的事情,才会给君晟过目,所以流云城家家户户都供奉起了国师的画像一事,君晟毫不知情,可就算如此,小心眼的君晟还是干了一件让陈田哭笑不得的事。

当初募集奴隶的时候,奴隶主们都领到了仙蔬苑兑换册,眼看着第一年快到年根底下了,要派发头一次的仙蔬了,君晟把之前攒下的胡萝卜全拿了出来,磨着牙要把奴隶主们当兔子喂。

胡萝卜是好东西啊,营养价值高,方便储存运输,生的也能直接吃,这玩意儿还压秤,捐献了奴隶的奴隶主们欢天喜地的领了“仙萝卜”,高高兴兴的当了一回兔子而不自知。

搞基础建设用了一年,君晟是光往里搭钱,没有一点进项,任他有敛财机器一般的盈嘉楼做后盾,也经不起他这么消耗,身为大庆最大的奴隶主,养活着十万人口,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好在开春之后,奴隶们被分配了土地,以流云城为中心,轰轰烈烈的展开了开荒春耕,夏收之后,勉强能自给自足了,缺钱缺到已经高价拍卖了几十瓶白酒的君晟总算缓了一口气,没落到倾家荡产的地步。

败光了家产,穷鬼君晟再看陈田的时候,就有点底气不足了,好么,别人家是男人赚钱给媳妇花,到他这虽然两人都是男子,不存在什么谁主外谁主内的分别,可因为自己那点私心,把陈田攒了好几年的家当败了个一干二净,君晟还是羞愧了。

陈田见君晟躲躲闪闪,一进宫就赖好几天才回来,以为自己又哪里惹了他不高兴,费尽心思地想跟君晟亲近亲近,结果他越往上贴,君晟越跑的快,终于忍不住发了脾气,不管三七二十几,冲进宫里就把君晟逮住绑起来扛回了山上。

君晟被陈田紧抓着不放,生怕会把陈田带进空间,自然只能束手就擒,结果被陈田一路扛上山,就直接捆到了木榻上,君晟看着坐在自己腿上的陈田苦笑道:“把我放开吧。”

“不放,放开你又要跑,广晟,你这些日子干嘛躲着我?我又做错了什么惹恼了你,你就不能跟我说吗?你不说我怎么改?”陈田满脸委屈,虽然没有哭哭啼啼,可眼眶还是湿润了。

君晟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板着脸装淡定,瞪着天花板死活不肯看陈田,他怕自己受不了陈田这样,一时心软就坦白从宽,那可太伤自尊了。

陈田见状,眼神暗了一瞬,就又恢复了那副委屈的模样,咬了咬嘴唇,就抽出腰间的匕首,将君晟身上的衣服割成了碎片,于是君晟还是五花大绑着,被剥了个精光。

君晟脸颊染上薄红,底气不足地训斥道:“大……大白天的,你你你……”话没说完,就被陈田一把抓住了把柄,不轻不重地撸动了起来,君晟鸵鸟般地闭上眼睛,默背道德经给自己洗脑。

可耐不住两人已经数不清多少次共赴巫山,陈田对他的敏感之处了若指掌,不停的在他身上点火,没背出几段,君晟的脑袋就乱成了一锅浆糊。

陈田坐在君晟的小腿上,俯下身烙下一个个吻痕,偶尔还用脸颊和嘴唇磨蹭挑逗君晟的火热,这般四处放火又隔靴搔痒的煎熬,让君晟呼吸急促,脸颊通红,可陈田这次狠下了心,将他捆的特别紧,还压着他的腿,让他如离水的鱼一般弹动挣扎,却怎么都躲避不开。

三番几次到了临界点却又马上被冷落,君晟已经被陈田给逗弄得满身大汗,虽然单薄却紧致的肌肉绷出完美的曲线,白皙的皮肤因为汗水,好像在发光的晶莹玉石,陈田喉结狠狠滚动了好几下,才哑声问道:“你还是不肯说吗?”

“说……说什么?”君晟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这么不上不下的,比真刀真枪大干一夜都累人,君晟觉得自己快要被陈田玩坏了,快要逼疯了。

“呵呵……为什么躲着我?”陈田一边解开自己的衣带,一边从君晟身上爬过去,轻笑一声,问完就含住了君晟的喉结。

衣裳从窄窄的木榻上滑落,落在地上的那堆碎布上,陈田紧紧搂着君晟,调皮地往君晟的耳朵里吹气。

君晟被痒得打了个哆嗦,陈田比自己略低一点的体温紧贴着自己,让他觉得自己身上更热了,快要着火了一般,终于败下阵来,摇晃着脑袋躲避陈田调皮的舌头,他的耳朵周围最怕痒了,那种钻心一般的搔-痒不光是痒,更是如火上浇油一般让他愈加敏感。

“我说我说!别舔了,田田,我说!”君晟整个人都在颤抖,小腹不受控地紧紧绷起,让他都有点疼了。

“嗯,你说。”陈田抬起头来,指尖绕过一缕君晟的头发,笑得十分放肆,大有不坦白交代,就要用这缕头发继续挠他耳朵的架势。

君晟哭笑不得,也不敢嘴硬,像看着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紧紧盯着那缕头发,颤声道:“我把你攒的钱都花光了,觉得没脸见你。”

陈田脸上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一时失神,忘了松开手上的头发,坐在君晟肚子上就吼道:“就因为这个?我哪有钱,那明明是你自己的钱!”

君晟头皮一紧,看着被拽断了好几根的头发倒抽了一口气,都没来得及抱怨一句,就被陈田狠狠吻住堵上了嘴,那被冷落了许久的火热也瞬间被陈田纳入,等好不容易被放开,君晟忍不住求饶道:“你悠着点,别弄伤了自己,我错了,田田,我错了,你放开我,让我来好不好?”

“没门!我要榨干你,免得你有力气乱跑!”陈田按着君晟的胸膛,咬牙切齿地卖力实施自己的话,那副凶狠样好像想咬君晟几口似的。

说榨干,还真奔着榨干去的,从下午到天黑,俩人连晚饭都没吃,就断断续续一直胡天胡地到半夜,最后两人都累瘫了,陈田给君晟解开绳子,俩人都没力气去洗漱,就那么抱在一起在木榻上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