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渐行渐远,在明媚的阳光下,那张帅气迷人的轮廓上扬起一抹酸涩的苦笑,肩膀上突然搭上一只手,一道熟悉而又好听的声音传至耳蜗:“你真的打算放弃啊?”

左铭彦偏着脑袋睨着和自己并肩站着的人,眉头一觑,反问:“你怎么在这里?”

左珞弦挑了挑眉,朝他吐了吐舌:“你猜啊!”

漂亮的桃花眼半眯着,透着一缕危险气息的芒,左珞弦随即移开视线,笑容在阳光下显得非常灿烂夺目:“刚刚在我可是目睹全过程啊!哥,你真的打算就这样放弃吗?然后娶那个郁家小姐吗?”

“你想说什么?”左铭彦双手插兜,淡然的出声问。

“嘿嘿。”左珞弦笑米米的耸了耸肩:“我不想说什么,只是觉得这好像不像是你的style,你喜欢小南那么多年了,就连以前学校一起拍过的照片都舍不得扔,每次想她了都还会看一遍,我说你……。”

“碰——。”

左珞弦的话还没有说完,头顶就多了一个暴栗,痛的她眼泪差点没飚出来,摸着自己的脑袋朝他吼道:“左铭彦,你干嘛啊!好痛啊!”

“还知道痛就好,给你长点记性,看你以后还敢乱翻我的东西不。”

左珞弦瘪瘪嘴,白了他一眼:“我……我这不是上次在你房间里找手机的充电器吗?所以才……。”

“别找借口,没用。”听着左珞弦那底气不足的借口,左铭彦明显不买账。

“哎呀!那些都是浮云啦!我就问你一句,你就真的打算放弃吗?”

左铭彦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仰望着蓝天:“那你是想要我放弃还是不想让我放弃。”

“不想。”左珞弦回答的很是干脆,但是回了之后又觉得不对味,又连忙解释道:“我先说好,我并不是不喜欢那个郁家小姐,昨天见过她一面,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比网上资料的相片好漂亮,而且,站在她身边我都能闻到书的香味,温婉大方,亭亭玉立,但是,小南是我的好闺蜜,我和她认识那么久了,我知道你喜欢她的时候,我高兴了一个晚上没睡着,还以为她有可能会成为我的嫂子呢!可没想到……。”

“行了,顺其自然吧!再说我也没说要放弃啊!只是有时候一种守护也是爱的表现啊!”左铭彦听到左珞弦的话时,不禁笑出声来。

左珞弦朝他丢了一个白眼:“呵呵哒,还爱的表现呢!我看你就是怂。”说完就直接往前面走:“走啦!去医院看爷爷啦!”

左珞弦坐进了左铭彦的车里,见左铭彦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降下车窗,不由的出声:“哥,你在想什么呢?来啊!要不你把车钥匙给我我来开。”

左铭彦闻言,眸光一敛,走了过去,双手撑在车窗上,阴沉的质问:“你不会是跟踪我来的吧!”

“咳咳。”被左铭彦一眼看穿,左珞弦心底莫名有些心虚,机械的扭头看向另外一侧,轻咳了几声:“哎呀!今天这天气不错啊!哥,我们回医院看爷爷吧!”

“嘣——。”

“让你装,现在胆子越来越肥了,学会跟踪我了。”左珞弦的话刚落音,左铭彦就又送了一个暴栗给她。

“啊!痛。”左珞弦摸着自己的脑袋,扭头怒视着他:“你说话就说话,能不能不敲我啊!很痛啊!再说,我这不是担心你吗?自从爸妈和你说了要你结婚的事情后,你每天的状态都有些不正常,我这不是怕你想不……。”

一记鹰隼的光芒射向她,左珞弦很识相的闭上了嘴,垂着眸,嘟囔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听到,走吧!我们还是去看爷爷吧!”

左铭彦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左珞弦,我警告你,你以后要是在跟踪我,你就死定了。”

“啊!痛,左铭彦你要死啊!我这还不是担心你吗,不就是看见你告白被拒绝了吗?不就看见你哭……。”

左珞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左铭彦的另一只手朝她敲来,连忙闭嘴:“额,说错了,我其实什么都没看见。”

左铭彦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松开了她的脸颊,从车头绕道驾驶室,驱车前还不忘嘱咐道:“这件事情要是敢让别人知道,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赶紧开你的车吧!”左珞弦翻了一个白眼,坐直身体系上安全带。

左铭彦和左珞弦两人到达医院后,就直接来到左世国所住的VIP病房套间,一进病房,白若珍便连忙上前拉住了他们兄妹俩。

见白若珍如此紧张的模样的,左铭彦不解的问:“妈,你怎么了?”

左珞弦瞥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左世国,然后注视着白若珍。

白若珍有些犹豫,看向柜台面上堆满的礼品,然后缓缓收回视线看着左珞弦:“珞弦……。”

“嗯?妈怎么了?那里怎么那么多东西,是谁来看过爷爷了吗?”左珞弦轻应,点头反问。

“嗯,沈……沈司炀来看过你爷爷了。”

“咯噔——。”

左珞弦脸上的笑容立马僵住,唇瓣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

左铭彦听到白若珍的话,眉峰也不悦的紧觑着:“什么时候来的?”

“就刚刚,现在应该在楼道那边和你爸在谈话吧!我和你爸在看到他的时候也很惊讶,都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你爷爷……珞弦,你干嘛去啊!”白若珍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左珞弦冲出了病房。

左铭彦见状连忙道:“妈,你在这里陪爷爷吧!我去看看。”说完,便直接追了出去。

左珞弦直接冲到了楼道口,望着楼道口的大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双手重重一推,将那扇大门推开,两抹熟悉的身影便深深的跃进她的凤眸中。

站在楼道里的两人闻声也愕然的扭头看向门口,在看到站在门口的左珞弦时,也是诧异的睁大瞳孔。

左珞弦看着左粤雄,然后将视线平移到靠墙站着的伟岸身影,男人慵懒的靠在墙上,那张帅气的轮廓一如既往的清冽冷漠,指甲夹着一只快要燃尽的烟蒂,深色的西装将他的身材衬托的很好,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成熟气息已经那种王者气息让楼道间的空气变得有压迫感。

晦暗的幽眸睨着门口的身影,危险的眯成一条缝。

左珞弦站在门口紧紧睨着他,呼吸也渐渐平缓了下来,左铭彦这时候也追了上来,在看到沈司炀时,帅气的轮廓阴沉了下来:“你来做什么?”

沈司炀收回视线,将手中的烟蒂丢在地面上,垂下黑眸,抬起昂贵的高档皮鞋轻轻踩灭了烟蒂,双手非常自然的落入裤袋中。

“我在问你话呢!”左铭彦见他没有说话,便怒气的冲了上去揪住了他的衣领。

左粤雄见状连忙拉住了左铭彦,劝说道:“阿彦,你先别动手,今天他主要是来看望你爷爷的……。”

话音刚落,左珞弦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望着沈司炀,直接拉着他的手腕:“你跟我来,我有话和你说。”

凌厉的眸微沉,睨着眼前这抹瘦小的身影。

“珞弦……。”

左珞弦拽着沈司炀走到楼道口的大门口,左铭彦便担忧的出声喊道。

左珞弦回眸,朝左铭彦笑了笑:“哥,我没事,我就只是有几句话想和他说而已,放心吧!”说完便拉着他直接走了。

左珞弦拉着沈司炀进入电梯,便按了一下一楼的键,刚按下,身旁就响起一道低沉清冽的男音:“可以放手了。”

清冷的声线传至他的耳蜗,回眸望着男人揣在裤袋中的手,连忙将拽着他胳膊的手也收了回来,正视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爷爷住院了?”左老爷子住院的事情可是封锁消息,再加上左铭彦的公司是影视集团,所以这个消息被压得死死的,这沈司炀是从哪里知道她爷爷住院的事情。

“你不需要知道。”男人的声线依旧冰凉入骨,不带一丝的情感。

红唇轻抿,还不来得及出声便听见‘叮’的一声,等回过神来,男人便早已迈开颀长的腿走了出去,朝医院的大门口走去。

左珞弦连忙追了过去:“你不是回禹城了吗?”

踩着高档皮鞋的双脚刚走出医院的大门便停了下来,从裤袋中摸出烟盒,拿出一根烟,另一只手将火机打开,将烟蒂放在嘴边狠狠吸允了一口,整个动作干净利落。

凉唇里吐出层层烟雾,头微偏着,似是不屑看她一般,余光轻轻扫了她一眼:“什么时候开始,我去哪需要和你打报告了?”

语落,便直接收回了视线,吸了几口烟之后便将烟蒂丢在了地上,迈开颀长的腿,踩过烟蒂便走了过去。

左珞弦手握拳头,望着走进阳光里的身影喊道:“沈司炀,别再来医院了,我想我爷爷不会喜欢你来医院看他的。”

正在下楼梯的腿突然停住,转身看着医院门口的倩影,嘴角邪肆一勾,黑色的眸子里卷起一股暗流:“你喜欢不是吗?”

左珞弦一怔,唇瓣动了动,半分钟过后,才艰难的移动自己的双脚,朝沈司炀走了过来,娇容阴沉着:“你什么意思?你现在是想借助我的家人来报复我吗?”

“失去,这两个字我觉得有必要也让你好好体会一下。”沈司炀背对着阳光,发出阴冷的笑,眸中带着晦暗的芒。

原本如此晴朗的天气让左珞弦突然觉得有些阴霾,而这些阴霾全是因为面前这个男人给自己带来的。

“沈司炀,我说过很多次了,八年前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只是一个意外,如果……。”

“没有如果,你在我的眼里,永远都只有杀人犯的头衔。”沈司炀冷声打断了她的话。

左珞弦哑然,望着面前的男人,心里有无尽的苦涩,他以为她就没有失去什么吗?为了爱他,她失去了所有的光环,锒铛入狱成为左家第一个坐过牢的人。

“好,你要怎么报复我都可以,我的家人是无辜的。”

沈司炀的嘴角牵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走上一个台阶,慢慢靠近她:“是吗?怎么报复都可以吗?”

左珞弦咬唇,心底突然由升起一股凉意。

“我们……拭目以待。”黑色的眸光一敛,略显深意的扫过她,转身直接走向自己的车便便驱车离开了。

看着沈司炀绝尘而去的车辆,左珞弦松了一口气,每次提及起八年前的事情,他给她的感觉就有些沉重,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这辈子,他将会是她一生的梦魇。

八年……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她这一辈子能有几个八年可以浪费呢?

刚转身就看到左铭彦追了出来:“那王八蛋呢?”

“走了。”左珞弦有气无力的回。

见左珞弦异样的状态,左铭彦抓着她的肩膀问:“那王八蛋是不是又对你做了什么?”

“没有。”左珞弦把他的胳膊放了下来,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哥,你说……我这辈子做的最大的错事是不是就是爱上了他啊!”

左铭彦斜睨着她,反问:“你觉得呢?”

左珞弦哑然,几秒后又开心的笑了起来:“走吧!我们去看爷爷吧!还有,你昨天把照顾爷爷的两个保姆给炒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再找啊?”

“明天。”

两兄妹并肩走着,左珞弦鄙夷的看了过去:“你这一个星期炒了四个人了,哥,你真强大,哪个保姆被你选中也算是悲哀了。”

“你这死丫头会不会说人话?”左铭彦抬手又敲了一下左珞弦的脑袋。

“你能不能别动不动敲我脑袋啊?我严重发现你有暴力倾向,以后郁家小姐嫁过来估计命会很苦。”左珞弦摸着脑袋,自动的远离左铭彦几步,然后吐槽道。

听到左珞弦的话,左铭彦的眸光也黯淡了下来,郁家小姐吗?

**

温舒南回到蓝水湾后,一开门就看见顾昱珩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听到门开的声音时,顾昱珩抬眸看向门口:“回来了。”

温舒南放下手中的包,换了鞋走了过去:“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下午有会议要开吗?”

“开完了就直接过来了。”顾昱珩冷声回,锐利的眸子在嘻嘻打量着她。

“公司没有别的事情忙了吗?”温舒南狐疑的看着他,他堂堂一个总裁,她就想不通,他怎么就那么闲呢?这一天的时间就往她这里跑了两趟了。

“没什么重要的事。”温舒南的问题顾昱珩是有问必答,却稍稍停顿了一会又问道:“你去哪了?”

温舒南回身走到餐厅,拿起一个玻璃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含糊不清:“唔,见一个朋友。”

“左铭彦?”

“噗——。”

顾昱珩的话差点没让温舒南呛死,放下手中的杯子,抽了一张纸巾擦拭一下嘴角的水渍,扭头看着沙发上的男人:“你怎么知道?”

“猜的。”

“……。”鬼相信

看出温舒南的脸上写着‘不相信’这三个字,顾昱珩便收回视线,淡然的解释:“你的朋友不多,有两个都是左家的人,不是左铭彦就是左珞弦。”

“……。”

温舒南走过去坐了下来,顾昱珩再次将视线落在了她身上,望着她那已经红了的眼圈,顾昱珩的瞳孔薇睁着:“你哭了?”

温舒南闻言,连忙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回道:“没有。”

阴暗的眸光渐渐收敛,温舒南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移开视线:“哭是哭了,但是有原因的。”

“因为左铭彦?”

温舒南点了点头:“嗯,我昨天晚上和妈还有kaya去吃饭的时候碰到了他,不过那时候他身边有个女孩子,所以就打了一个招呼就走了。”

“然后呢?”顾昱珩竖着耳朵挺温舒南的解释,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坐到了温舒南的身边,理所应当的问。

温舒南往旁边挪了一下,横了他一眼:“所以,他今天就约我一起去喝下午茶啊!”

“没了?”

“他和我说了很多,还跟我表白了,所以……。”

“等等。”温舒南的话让顾昱珩汗毛都立了起来,连忙抓着她的胳膊:“你刚刚说什么?他跟你表白了?你还想说什么?所以你被感动了,然后答应了?”

温舒南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这神经病的脑洞还挺大。

用力的推开他:“我是很感动,但是,他只是想把对我的感情说出来而已,因为他可能近期会结婚,和我昨天在那家餐厅遇到的那个女孩子。”

“结婚?”顾昱珩不可思议的看着温舒南。

温舒南点了点头:“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做这样的决定。”

“你的话听起来好像挺失望的啊!”顾昱珩斜睨着她,开始鸡蛋里挑骨头了。

温舒南无语的看着他:“顾昱珩,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神经病了,疑心病也越来越重了,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

“这都怪谁?”顾昱珩理直气壮的回:“那还不是因为你,对我忽冷忽热吗?”

“呵,你还好意思说这个,我没直接把你从这里直接扔出去算好的了。”温舒南冷笑了一声。

顾昱珩挑了挑眉,突然觉得整个人的心情都变好了,闲适的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着,看着电视:“突然觉得这个电视其实蛮有意思的。”

“……。”

温舒南瞥了一眼偌大的液晶电视,电视荧幕上却放着广告,瞬间无言以对。

“你今天心情不错?”过了好一会,看着时不时嘴角上扬的顾昱珩,温舒南忍不住的问。

顾昱珩嘴角的弧度渐深,心情愉悦极了:“那当然。”自己的情敌要结婚了,他心情能不好吗?

温舒南眯着眸子,刚刚她回来的时候,她可记得他那张脸跟个苦瓜似的。

一道悦耳的铃声打破了公寓里这份安静,顾昱珩从裤袋中拿出手机,愉悦的接听:“什么事?”

“总裁,不好了,有人举报我们美森珠宝系列二的珠宝里含有毒物质,刚刚市长的秘书打电话来询问这件事情的详细情况。”

电话那头方知毅的话让顾昱珩脸上的笑意突然僵住,立马从沙发上弹坐了起来:“什么?谁举报的?”

“目前还不知道,应该是购买珠宝的消费者,夏蒂现在正在查那个消费者的情况,我想过不了多久,亓州市的媒体都会知道了。”

“我知道了,先把这件事情压住,我马上回公司。”顾昱珩挂断电话就朝门口走去。

温舒南挺顾昱珩话里的语气就知道出事了,连忙追过去问道:“顾昱珩,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举报?”

“没什么,公司有点事我先回公司了,晚饭阿姨会过来帮你做的,还有,天色晚了的话,就别出门了知道吗?”顾昱珩抿唇,但声线还是很轻柔。

“到底出什么事了?能不能不要让我看了新闻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直接告诉我不可以吗?反正过俩天我就要回顾温氏了,就算你把消息全压下来了,我回到公司不照样还是会知道吗?”温舒南知道顾昱珩又是在安抚她,但这样安抚的话听多了,她也就厌倦了。

顾昱珩换好鞋子,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半响才说:“有人举报了美森系列二的珠宝里含有毒物质。”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温舒南的瞳孔扩张着。

她是美森珠宝系列二的负责人,如果珠宝有问题的话她就要负责,但是……这个合作案从她接手以来就是她亲力亲为的,怎么可能会掺有有毒物质呢?

脑海中的记忆突然梭回到了六年多以前,她当年入狱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情。

脚步不禁后退了几步,警惕性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顾昱珩。”手轻轻抚着胸口,战战兢兢的问:“不会是你……。”

“你想什么呢?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所以,我现在要回公司处理,你乖乖在家里等我的消息,不许胡思乱想知道吗?”顾昱珩听到温舒南的话心里也是一惊,连忙打断了她的话,说完就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转身离开了公寓。

温舒南靠在玄关上,唇瓣渐渐泛白,心里有些恐慌,难道又要重蹈六年前的事情吗?

怎么会?

她到底该不该相信顾昱珩?六年多以前他说的话和刚刚一模一样,等他吗?等他把警察带来然后再次将她送进监狱吗?

不要,她不要这样,她不想再到监狱里度过六年或者七年,更或者是八年,以往的那个六年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噩梦了。

心里的恐慌感越来越浓重,身子慢慢往下滑,蜷缩在玄关处,身子瑟瑟发抖着。

不知过了多久,安静的公寓里突然想起一道铃声,吓得温舒南尖叫了起来,视线开始梭巡铃声的来源处,最终落在放在玄关上的包包里。

吞了吞口水,战战兢兢的起身,白希的玉手剧烈的颤抖着从包里拿出手里,望着陌生的来电显示,心里突然一凉,铃声响了好一会才颤抖着唇瓣接了起来:“喂。”

“小南,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温舒南的瞳孔扩张开来,双目便失了神。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