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却没想到这结果竟然是压倒性的。

那一脚下来完全可以踩死我!

“砰!”

一声枪响让猿人群体沸腾,那是秦蓉在尝试着救我,可是由于干扰,给打偏了,那些愤怒的猿人,登时冲了上去。

叶雨和秦晴,终于爆发出了力量,跟那些人缠斗在一起,就连最为孱弱的韩敏佳和顾晓都加入了战斗……

令我吃惊的是,那些猿人似乎也懂得怜香惜玉,对女人们没有下重手,反倒是在……逗弄。

就跟,人逗狗似的。

当然,危险性武器,枪,早就被打掉了,秦蓉手持一把匕首,杀红了脸。

气氛似乎有些不对……

我不是被一脚踩死了吗?为什么还能看到这些?

我这才注意到身边发生的事,那名大黑胖子直挺挺地站在那儿,大脚停在半空中,目光呆滞,就像是被孙猴子施展了定身法的妖精。

尽管,我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得来不易的机会,我怎么会错过?当下,赶紧从他的攻击范围逃了出来,起身之后,才发现他的肩上搭着两只毛茸茸的爪子。

“是美洲虎!”

上次,我们遭遇到了美洲虎的袭击,被人突然叫走,它们的模样,我化成灰也认识。

似乎是出于对我的回应,我一声惊呼过后,后面的林子里窜出来了数之不清的美洲虎。

它们全都是漆黑如墨的颜色,在太阳下泛着光泽,阴鸷的眸子,闪射着寒光。

“乌拉乌拉……”

那大黑胖子吓得全身颤抖,这一声更像是对某种不知名存在的祈求,可对方,显然不想给他那个机会。

一声口哨之后,那只美洲虎直接咬断了它的脖子,几十只美洲虎上来,直接将他啃成了白骨。

而整个过程,那些继续在逗弄秦蓉等人的猿人,似乎浑然不知。

又一声口哨响起,这些美洲虎就像是天生的杀手,头伏地,悄悄地摸了上去,一个个将那些猿人咬死,吃光。

全程,我就站在那儿,不是我不想动,而是动不了。

当然,没有孙猴子给我定身。

那是完全被吓的,知道吗?

因为恐惧而迈不动步伐,可那些美洲虎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连看都没看我,良久,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湿了。

彻彻底底地被吓尿!

惊慌失措的女人们也没敢动弹,她们的头发都乱糟糟的,唯一的好处,似乎没人受伤,昏迷的阳小幂被保护在最中央。

几个人默契地没敢说话,只是用眼神交流。

然后静静地等待着美洲虎群体的离去。

这是一场狩猎吗?

显然不是的,很明显,是有人搭救我们,可为什么呢?

最后,等到美洲虎散去,吹口哨的那个人都没有出现。

自从上了岛后,能操控兽类的存在,我们也不是没见过,小萝莉诺诺的妈妈,那名金发女人就有这个本事,她每次出现都骑着一只吊睛白额虎。

如果,是她,应该会现身的吧?

那到底是谁呢?

这个问题,貌似无解了。

又过了几分钟,我尝试着活动了下身体,女人们也恢复了过来,更为值得庆幸的是,阳小幂也醒了。

她除了有点虚弱之外,似乎精神状态不错,跟她简单地交代了下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我们马不停蹄地离开了这里。

远离了血腥味后,我们稍作了歇息,让阳小幂好好地吃了一顿。

这一战,损失不小,除了秦蓉还有八颗子弹外,我们的枪,彻底废了,成了破铁棍,不过逃跑的时候,我们各自拿了一把那些猿人的弓和箭袋。

其实我也搞不懂,他们明明有弓箭这种远程杀伤性武器,却自始至终没有使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瓦特了。

清点了下装备,好在冷兵器并未遗失多少,我的武士刀彻底‘阵亡’了,我选了一把海盗弯刀作为主武器,那种用起来不顺手的感觉,让人有点怅然若失。

“天哥,马上黄昏了,我们往哪里走啊?”

那眼泉已经找不到了,我甚至有些怀疑,我们当时是不是又闯入到什么异度空间了?

既然没了目标,也就没必要那么赶了。

目前待得这地方不错,不过我没打算在树下扎营,连日来的疲于奔命,与险象环生,已经将我的一切侥幸都扼杀殆尽。

现在,无论干什么,我第一个要考虑的,就是安全问题。

“去树上。”我指了指身旁不远处那棵三人合抱的大树,“今晚我们就在树上扎营。”

众人尽管有些诧异,但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趁着天还未黑,我们得抓紧时间,把晚上休息的地方,弄得舒服点。

我把枪给了阳小幂,她是伤者,暂时不能干活,但可以帮我们守卫。

首先,我们将她弄上了树,让她在地势高的地方帮我们盯着四周,这样也好安心干活。

活干到一半的时候,我又让秦蓉、韩敏佳以及顾晓三个人拿着弄好的粗麻绳上了树,用来固定树床的支架。

之后一个小时,我们将弄好的木头和茅草都转移了上去,最后在距离地面十米左右的地方,借助树木的枝干,弄出来一个不规则的五平米左右的休息地。

这几天,大家都累坏了,夜幕降临没多久就睡着了,因为没有火光,也不用担心被那些杀神或者追杀我们的人发现。

至于动物类的威胁,就只有蛇类了。

不过一般的毒蛇不会主动攻击人,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留了守夜的人,两人一组,到时间就交换。

一夜无话……

等我们醒来,已经是日晒三竿了。

负责最后守夜的韩敏佳和顾晓一下子就慌了,连声道歉,说她们不怎么这么的就睡着了。

我尽管气得不轻,但也无可奈何。

起得太迟,就意味着今天没有露水收集,一天的饮用水都没了着落。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就算把她们给杀了也解决不了问题,短暂的思考后,我做出了决定,让其余人都在树上待着,尽量别弄出什么动静,我和叶雨出去打猎,顺带地找水。

这个安排,没人质疑。

简单地吃了点以前剩余的些微熏肉,我和叶雨踏上了征途。

找水是一门学问,比打猎更难。

我只能依照自己的思维去判断,当时,我们在最高峰顶部的时候,我注意过一个细节,这片大陆,至少是在我目所能及的范围内,地势是呈现南高北低的。

水往低处流,岛上的淡水一般都发源自高峰,我们现在离开最高峰没多远,水源地附近的水流按理说比较大股,只要一直往北走,应该能找到水源。

确立好了方向,我们开始了跋涉,可谓是小心谨慎,每走一段距离,就会留下记号。

路上,我无聊地跟叶雨又谈起内奸的事情。

这次,我们遭遇的野人,貌似是事先伏击在那的,不然怎么会突然从树上跳下来?

我俩共同回忆了一些细节,依旧是毫无头绪,首先出现了一个悖论,那些猿人的语言根本就是没有任何规律的乱叫,我们团队里的人呢,应该没人能跟他们交流。

这样也就意味着,没有内奸。

“天哥,你说内奸会不会不是人啊?”

“闭嘴!”

荒郊野岭的,这家伙估计又像跟我说鬼神一类的说辞,尽管我是成长在红旗下的五好青年,不信那一套,可听她信口胡诌,可是能扰乱心绪的。

“哦。”

叶雨自讨没趣,自顾自地开始赶路,太阳越升越高,我们不得不加快步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突闻流水声。

“天哥,你听?”

我微微颔首,“应该是瀑布。”

两人大喜过望,登时寻声奔袭而去,最后来到一处断崖前,那瀑布是从断崖中间的一个地下溶洞里流淌出来的,距离我们所在的地方,足足有五六米的距离。

而断崖底部,足有上百米,一条蜿蜒的小河直插远方。

“这特么就比较尴尬了!”

我跳着脚观察了下四周的地形,想要去到断崖底部似乎也不太可能,三面都是笔直的悬崖,看一眼,都觉得头晕。

“天哥,我们怎么办啊?”

我沉吟了片刻,四下一阵搜寻,断崖附近不远的地方长着一些藤蔓,跑过去试了试,挺有韧性的,我就一百五十斤左右,应该没得问题。

“叶雨,待会我把藤蔓绑在我腰间,你吊着我下去,灌满水壶,你再拉我上来。”

对于她的力量,我还是相当自信的。

可我忽然注意到,这傻妞直勾勾地盯着左侧的断崖边,瞳孔微缩。

“天,天哥,快跑!”